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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时鸢找萧玦要了时庭烨这三年服用过的药材清单,命人将各种医书都搬到紫竹苑。
弄月和水佩各自进来了两次,皆被她赶了出去。
门外再次响起叩门声,时鸢从堆成山的医书药典中直起身,抬手揉了揉眉心。
当年兄长能捡回一条命,全靠了那南诏皇室秘术,如今三年一到,已是回天乏术。
可她与兄长分别三年,尚不知这三年兄长过的如何,一相认便要她眼睁睁看着兄长……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郡主。”
弄月领着端托盘的婢子鱼贯而入,桌上很快就摆满了丰盛的膳食。
时鸢正欲发作,抬头瞧见面前的侍膳婢子个个低眉敛目,叹了口气,语气还算和善,“放下吧,我饿了自个儿会吃。”
侍膳婢子们站着不动,低头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弄月。
时鸢见状倏然火大,“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婢子们赶忙搁下托盘,惨白着脸哗啦啦跪了一地。
“出去。”
“是,奴婢告退。”
水佩还想去劝,弄月伸手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领着一众婢子下去。
轻掩上门,水佩走在后头一步三回头,“太子妃这是怎么了?昨儿回来脸色便不好,到现在更是滴水未进,再这般下去熬坏了身子也怎么是好?”
弄月脚步不停,面上愁苦一点也不比她少。
水佩站定,将弄月拉至一旁,低声斥道:“你说说你,昨儿殿下问起太子妃的行踪,你怎么也不帮太子妃瞒着些?殿下素来不喜太子妃往那烟花柳巷钻,你又不是不知道……”
弄月回头担心地看了一眼,总觉得自家郡主一定不是因为这事儿不开心,往日郡主使些性子,闹些脾气,也不过就是将自己关在房中一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