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沈仲言已经买下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儿。
全款付不起,他付了最低额度的首付款。
乐颠颠地搂着娇妻打算重新开始。
这些日子,他正忙着找工作呢。
一个当过教授的人,再找工作、首选自然是拿起书本教书育人,可惜,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本地的学校基本只留下了看大门儿的门卫。
他就算再积极,也没人给面试。
跟田甜那么一合计,俩人也没着急,想着,索性等过完年再出去找工作也来得及。
平静的日子还没等过上两天。
大麻烦“叽”一下砸眼前来了。
这对好不容易过了一阵子二人世界的“鸳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康家人也没跟他们撕破脸,反而以人生地不熟为由,死皮赖脸地住进了男女主刚刚筑好的爱巢,非但不交钱,还腆着大脸蹭吃蹭喝。
俨然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姿态。
沈仲言想过报警,但这念头刚转过一秒,他就放弃了。
这又不是私闯民宅,再说了亲子鉴定的结果还在那摆着呢,康家人的所作所为,撑死了只能算是亲戚上门来投奔,想让警方帮忙把人赶走,不现实。
还真别说。
康家人这招儿虽然无赖,但好用。
歪打正着捏住了男女主的七寸。
房子是沈仲言刚买的,他就算想再次逃跑,起码短期内是实现不了的,得把房子先处理掉才行,可房子哪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小地方,买房子容易卖房子难啊!
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找买家去?
况且家里还住着一堆无赖呢,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康家人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沈仲言被膈应得脸都绿了。
田甜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