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玉见岳凌月失神,便放松了三分对她的警惕。眼神也开始盯着唐杰的举动。
“为什么?”岳凌月静静的站在原地,问出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问的话。“唐前他不是你弟子吗,究竟为什么师傅杀徒弟?”
在义父与师兄们呵护长大成长的岳凌月,是不能理解唐怀玉、与唐杰与唐前的关系矛盾。
因为唐家堡是一个家族门派,所以也就有每个大家族的通病: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个体理所当然,无论何时何地家族成员都要理所应当维护的家族。
唐怀玉抱着胸脯看着这个狼狈的小姑娘,眼前仿佛看到了小时候为自己出头的三姐唐三凤,还有那个为了给唐冉求情怒怼唐老太的二哥唐枫。
她轻声叹气,“几次三番的触碰唐门秘要,唐门迟早会被连累。”语气中没有了刚才凛冽。
岳凌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累?呵——所以,你们就决定了一个人生死。”
她又缓缓的立起了自己的剑,漆黑不见底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不远处唐怀玉。
樱红的双唇一开一合,“华山晚辈公孙凌请前辈赐教。”
自报了家门意味着下了战书。
唐怀玉合上手中折扇。
“好!老娘就陪你玩玩。”
说着解开了自己左手的绑带,宽松的衣袖没了束缚放肆的绽开。这皱皱巴巴的袖子上还垂着几根无精打采的线头。
岳凌月向后弓着身子,心里默默念着《长春功》的心法口诀。流转的气息轻轻的拉扯着衣抉。
唐杰脸上带着诧异的看着向岳凌月,心中嘀咕着:
她这一身的剑意似有似无,分明是对剑道略有小成。可在墨阳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棋央宫对她谈虎色变?
若是借唐怀玉的手杀了岳凌月,对在棋央宫那算不算的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唐杰嘴上挂起了一抹笑意,手上又不动声色的摸出三个霹雳珠攥在手里。如果唐怀玉没能除掉岳凌月,他也能在暗中帮帮忙。
此时唐怀玉感觉到了唐杰的异常,侧目瞧了他一眼。
岳凌月却趁唐怀玉分神,一手捏起剑诀,一手持剑舞起起剑花。剑刃在空气中发出长短不一的剑啸。
唐怀玉皱起眉峰,手上一扬一落脚下步伐回转,六枚钢钉随着唐怀玉的姿态排成一线打进岳凌月的剑围。
叮叮铛铛——
伴着蹦炸的火星岳凌月不进反将身子沉下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