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声音让江面都泛起涟漪。

霍明城冷眸冷脸，看着近在咫尺几近疯魔的脸。

“她在你身边待了四年，你不知道吗？”

顾景程不知道啊，他如今像个瞎子，很多事情他都看不清，识不明。

他曾经自以为聪明的，如今都开始怀疑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还对她有一丝情谊，别再纠缠她。”

顾景程一拳砸了回去，“休想！”

霍明城冷笑着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咸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开来。

知道顾景程没那么容易就松口，可对沈黎的担忧不得不让他提醒顾景程。

“再最后提醒你一句，离她远一点，更别碰他，她手腕的伤，再出现一次，我们这兄弟便没得做了！”

顾景程回味着他这句话里的意思，想到了沈黎那惊恐不安的眼神。

“你不是想知道她这四年过的怎么样，你查不到的，我告诉你。”

说完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还有，你知道当年你不让她出门，找来看着她的人被梁瑾思收买了吗？”

“梁瑾思，必须下地狱！”

说完，霍明城才迈开步子离开。

留下独自在风中阵阵恶寒，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的顾景程。

他脑子里反复浮现沈黎那几次惊恐不安的眼神，想到她单薄的身影，也想到霍明城极尽克制，同沈黎保持的距离···

霍明城最终也没说出沈黎的秘密，那是她心底一道溃烂发脓的伤疤，除了她和谢小琴，世上已再无人知晓。

他会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永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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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按时下班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