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出发的前一天,县衙安排了好酒好肉给老谢饱餐了一顿,又备好了路上所需的干粮,等第二日天天一亮,老谢就和长阳县的两名衙役押着那人犯上路了。
一路上那人犯相当老实,也没有碰上什么意外,算得上是平安无事,结果眼看要走出长阳县地界时,老谢他们被人围了。来者显然早有准备,数百号人手拿竹棍长杆,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摆明了是来劫人的。
“大胆,聚众私劫朝廷人犯,乃是杀头的罪名,都的不想活了吗?”老谢心中惊惧,毕竟当差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刁民,竟敢从官府手上抢人,当下便抽出了刀大喝了一声,然后,老谢就被人从背后一闷棍给放倒了。
让老谢意想不到的是,动手的正是那长阳县派出来帮忙押送人犯的两名衙役,感情是早就串通好的,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之后的事老谢就不太清楚了,他被人拿铁链锁在屋里,那些人倒是没短他吃食,就是不让他走,直到前几日白塔英带人找到了他,才被放了出来。
张伟:“人犯呢?”
老谢:“回大人,据说是被族里人带回去,以宗族之法处死了。”
张伟闻言有点头疼,不过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常态,老话说皇权不下乡,很多事地方宗族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一应事务往往也会自行处置,真闹到官府这个层面的都是大事,对此各地官府只能默认他们的做法。
张伟:“可有验明正身?”
老谢:“回大人,有的,县衙的仵作验过正身,我也去看了那尸体的样貌,是那人犯没错,为此,长阳县衙已开具公文证明。”
张伟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两个衙役呢?”
老谢默默地摇了摇头,很显然长阳县衙的人胆子再肥,也是不会把这两人还留在县衙里的,估计早就跑没影了。
“那就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张伟决定不管了,长阳县可是当地土民自治的,有些事只要交接的公文上没啥问题,就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见吧。
说罢,张伟又看向了马六:“说说看吧,你又是怎么被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