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淮谦恍然大悟,终于理解了当年父亲为何要让母亲诈死并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庭。
如果没有离开,大伯母、三婶以及祖母必定会变本加厉地加害于母亲。
而作为上官家的后代,即便祖母和伯父对他心生厌恶,但也绝对不敢轻易拿他的性命当儿戏。
父亲正是洞察到了这一点,才嘱咐他收敛锋芒,避开那些人。
平时家族里若无紧要之事,就让他待在父亲的私人庄园安心养病。
父亲四处奔波寻找救治母亲的良药,居无定所,那时年纪尚小的他自然无法跟随左右。
上官淮谦忧心忡忡地问道:“父亲,既然那些人对母亲如此恶毒,那妹妹是否还要回到上官家呢?”
上官司南转过身来,凝视着苏青羽,言辞恳切地说:
“无论家族中的兄弟姐妹之间有怎样不堪的纠葛,我们的根基始终在上官家。
青羽必须回上官家,认祖归宗。至于给你们母亲报仇的事,等她好了再说。“
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心中无奈,但这是无法逃避的现实。没有实力,报仇也只是一句空话。
苏青羽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紧跟在上官司南身后。
上官司南领着一双儿女在茂密的山林间疾驰,身影如鬼魅般迅速。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半山腰处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前。
苏青羽凝视着前方不远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墓碑,心生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我们为什么停下脚步呢?”
上官司南站定身形,目光投向那座坟墓,轻声说道:“你们随我来吧。”
说罢,他迈步走向坟墓旁侧的一只石狮子,蹲下身子,伸手转动石狮子口中的石球。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原本紧闭的拱形坟包缓缓开启,一道幽暗深邃的甬道展现在众人眼前。
苏青羽心中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父亲,这里面会不会有危险啊?”
上官司南安慰道:“青羽莫怕,此坟只是个幌子,里面并无异样。若你实在害怕,便拉住父亲的手吧。”
苏青羽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必了,父亲,我可以自己走。”
于是,上官司南率先踏入甬道,苏青羽紧随其后,而上官淮谦则小心翼翼地走在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