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尽欢飘荡了许久,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黑白无常那天本来想拘她去地府的,但突然一道金光闪过,黑白无常一看就大惊:“惹不起!惹不起!咱们可不敢违她的祈愿。”
两人一溜烟跑了。
阮尽欢茫然看向他们,黑白无常还有惹不起的人?
等她睁开后,入目是刺目的白光,以及一股奇特的味道。
一个穿着白长袍、戴着口罩的女子惊喜道:“医生,她醒了,她醒了!”
随之一群人涌上来,为首之人是个中年男子,他笑眯眯,“小姑娘,你这觉睡得真久。如果你再不醒来,我的心血白费了。哎呀,总算把你从阎王那里抢回来了。”
一群人忙附和:“还是徐医生厉害,这小姑娘命又大,可不是得醒来嘛。”
阮尽欢从他们谈话中得知,自己一直住在,今天可以换病房了。
众人都笑着看她,有人给检查身体机能,有人她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伤口疼不疼?
她看着这群人眼睛发湿,她根本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对她却十分友善,为她的醒来感到喜悦。
转到普通病房后,一对中年夫妻冲上来,抱着她又哭又笑,“欢欢,我的女儿,是爸妈不好,爸妈不该逼你上进。”
“你以后想做什么都行,不上班也行,不用担心我们的养老问题,我们可以养着你。”
她脑中已经有了部分真正阮尽欢的记忆,这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衣着干净体面,看着的眼神充满心疼,又有说不出的慈爱。
阮母小心扶她坐起来,给她擦洗手脸,阮父去给她盛汤,亲手喂给她喝。
她忽然就哭了,从出生后,除了惊蛰,没人对她这好过,这就是家人的关爱吗?
她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了,留院观察几日就可以出院了。这几日里,阮父阮母一直陪着她,换着花样给做清淡又有营养的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