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猛然将笔掷向地面,“畜牲,朕不信你敢弑君,将来史书会如何记你?你的儿子呢?因果轮回,你以为他将来就不会有样学样?”
吴王愣了一会儿,他缓声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不会像你这样怀疑自己的儿子。”他只会怀疑女人对他不忠,对于自己的骨肉,他相信自己没皇帝那么多疑。
皇帝冷笑,不会?等他尝到最高权力的滋味时,他就会发现,在权势面前,其他东西都不重要。
吴王又让人换了新笔过来,“父皇,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写,我手中的剑就要动了。”
他盯着皇帝,数到三时,见皇帝还是不动,他持剑将皇帝的头冠削去,连带着几缕几发丝,头冠滚落在地,皇帝不由踉跄倒地,“......你,你竟敢!”
韩王皱眉:“吴王,依我看,你怕是杀了父皇,他都不会写传位于你的诏书,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吴王把剑横放在皇帝脖子上,“放心,一个如此爱权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怕死?他不怕死,他养什么生,修什么佛?”
他手上使劲,皇帝脖子里立时出现一道红痕,“再不写,我的剑就不听使唤了。”
皇帝年轻时也带兵打仗,称得上勇猛之士,但这些年养尊处优,哪受得了这种疼痛,他看出来了,如果自己不写,吴王真会杀了自己。
无奈之下,他只得接过笔去写,写完后交给吴王。
吴王看完后刚要说什么,门外护卫来报,韩王已将世家们派来的府兵都给拦在外面了,他们攻不进来。
“很好。父皇你听着,等一会儿我会将裴太傅他们请来,你当着他们的面读传位诏书,你要立我为太子,且马上退位,将皇位传给我。”
裴太傅与花丞相已经来吴王府附近,眼看府兵被打退,裴太傅皱眉看向花丞相,“花相,你调的禁卫在哪呢?”
花丞相神色镇定:“快了,就在路上。”
他有些慌张,按说那些禁卫该到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禁卫一直不到,吴王怕是能将他们一块抓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撤回府时,吴王府慕僚来到他们面前,“裴太傅,花相,陛下请两位过去一叙。”
两家府兵立即将他们护住,慕僚笑道:“请放心,我家殿下不会伤害两位,陛下有令,他才请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