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眼睫垂着,遮掩住眸中的沉思,两天算了三次,怎么想都不对,如果是有限制的话,一天一次是能够对得上了,余出来的一次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而强行再验的一次吗?既然能强行验证一次,那为什么不进行第二次?那一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那看来今天这个预测的技能就不能用了啊。
“今天晚上的预兆......虽起波澜,但总体平稳,没有主要麻烦。”占卜师是一个皮肤偏黑的男性,说话的时候温吞,带着隐隐约约的神秘感。
这点神秘是他故意营造出来的,落到温礼耳中,自动过滤出了好几个问题,声音压的太沉,做戏感太明显,装过了头。
“好了,这个问题先放一放,你接着算,神灵现在在哪儿?”温礼不耐地催促道。
司马青云心里有数,一句话没说,老实地当背景板,陈琼拉着陈牧在棺材周围寻找线索,陈牧本就哇哇哇都表情夸张,此刻看着陈琼的动作不敢分神,生怕尸体里蹦出什么伤害到陈琼。
占卜师没动,看向严横,温礼将不耐表现的更明显些,“快点啊。”
“......不着急。”严横说:“在审判中还是小心一些好。”
“我的命时刻被威胁着,你不急?呵。”温礼站起身,往陈琼那边走去。
“手腕处有血孔,脖子上痕迹,用厚粉盖住,都不是致命伤。”陈琼沉声道。
温礼刚刚已经看过,点了点头,“这可不像是自愿啊。”
“这衣服呢?”温礼看她,陈琼愣了一下,“嫁衣?”
“不是普通嫁衣。”温礼说:“这些配饰都是金子,纯金。”
陈琼点了点头,“这村里看着不富裕,地面还土路,这样放心我们这些外来人,不怕我们偷尸跑路吗?”
“那当然是他们十分确定,尸体走不了啊。”温礼看着女人手腕内侧的血洞,受伤了,被威胁了吗?最后让她屈服了?
安排的条件很不好,与放置尸体的地方仅隔着一扇门,打开后十八个小屋子左右对照长长地排开,黑压压的走廊上没有蜡烛,幽深地像是许久没有用过,潮湿的霉味呼吸上一下霉菌就进入的脑子里,压得人发晕。
温礼随意选了一间走了进去,一张刚刚能躺下的床以及可以落脚的地方,他把门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