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打破了他的幻想:“你不能,等到了关里,你就要去私塾读书,只有晚上才能回家。”
“什么!不要哇——”
……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三年后。
五月的威海关冰雪初化,河堤的柳条已经开始慢慢抽芽。
成王府中,一个穿青衣的小男孩儿扎着个小揪揪,抱着一只信鸽脚步轻快的从穿堂跑到上房。
奶声奶气的喊道:“娘亲~娘亲~哥哥传信来啦!”
上房中传来响动,一只素手撩开棉帘,款款走了出来。
女人身姿窈窕,眉如远山含烟,眉眼好似星辰,青丝半绾,零星的碎发垂在颈间,纤长白皙的脖颈如美玉无瑕,不堪一握,她小腹有微微隆起,可丰腴之中又不失曼妙轻盈,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有身孕了。
女人正是纪舒,三年时光在她的身上仿佛停滞了,更添岁月沉淀后的美好,可以看出时光待她分外温柔。
纪舒从日日安手里拿过信鸽,取下信后放飞。
日日安贴上来问道:“娘亲快看!哥哥信里写了什么啊!”
纪舒展信看后,激动的捂住嘴,眼中噙泪,“日日安,你哥哥中状元了!”
“哥哥考中了!哥哥太厉害了!我去告诉爹爹!”
日日安拿着信飞奔到后院校场,没过多久祁野就回来了。
和纪舒一样,祁野这三年也没怎么变,本来边关风大干燥,待久了人难免显得沧桑,但祁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独来独往没人管的将军了,人家现在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
祁野去年有一阵子情绪十分低落,那会儿他刚过完生辰——三十六岁的生辰。
他不仅伤心于他大了夫人六岁,更害怕这六岁的年龄差,会让他走在纪舒的前面。
那次后,祁野对保养自己就上了心,用陆问和赵海成的话来说,将军年龄越大,反而更加骚包了。
纪舒却觉得将军精于保养很不错,谁不喜欢面对一张俊美的脸,何况这人还是她最爱的人。
扯远了,祁野拿着信的手有些发抖,可见他也很激动。
“潜渊高中,这么大的事,一定要摆上几天的酒好好庆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