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输液哈,就先不奉陪了,不能让人家医生干等着……”
“站住。”傅延之冷冷地看着我,“给念念道歉。”
又来了又来了,我到底咋了要给她道歉!
这次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抽风,话就像全自动一般从喉咙里蹦跶出来:“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宋小姐伤心了,是我惹您烦了,可以了吗?”
“我、可以走了吗?”
傅延之的表情都僵硬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已经在他们的折腾下修炼到了这种炉火纯青的境地,说话完全不过大脑,“道歉也信手拈来”。
但是脑子有大病的霸总人设不倒,傅延之冷哼一声:“这么费尽心机地偶遇,就为了说这么几句话?”
我:“?”
每当以为我已经见识到霸总疯癫的尽头,傅延之总是能再一次精准暴击。
他让我有种敲开他大脑看一下里面到底是什么个脑回路的欲望。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傅延之居然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从他的视角看来我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面色红润气宇轩昂,看起来比之前见面还有有精神很多——这怎么可能是生病了呢?生什么病能把气色养得这么好?
又想起来我那天求陆家夫妇带我一起离开,颜色稍浅的瞳孔中又多了几分厌恶。
虽然出于私心他没有把“念念”到底是否还存在,到底是谁透露给陆家夫妇,但他已经默认了那是“念念”的亲人。
我居然让李俪产生了类似于移情的作用,他自然是恼怒的。
可惜我不知道他的内心活动。
要是我知道这一串莫名其妙的逻辑开始于我看上去健康得不像个病人我一定会告诉他:这完全有赖于沈先生的悉心照料。
我刚进医院那会儿状态差得吓人呢,是个医生一边看一边叹气的小可怜。
可惜我并不知道傅延之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能默默无语了一会儿:“您想得挺多的。”
把我不想见的人排个序,傅延之高居榜首,宋与念屈居第二。
本以为离开公司就能好好地躲一段时间,谁能料到他们会这么阴魂不散,在医院里都能撞上。
我还欲哭无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