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闲冷眼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个场景显然没有我说话的份,我默默坐在病床上,向程程招了招手。
程程以为我有什么事,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我身边。
我在他耳边低语:“我还以为沈先生是不会似笑非笑这种霸总技能的呢。”
程程:“?”
他的脸上出现了某种与年龄并不相符的复杂:“妈妈,我偶而会觉得你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剧情里。”
你要是生活在一个沙雕文里,应该会很快乐吧。
我听不懂他说得话。
但是也正常,小孩子的思维总是天马行空,和平常人不同,乱七八糟说一些东西装作没听到就好了。
我扭过头,继续悄咪咪看沈知闲教训陈翌年这个人渣。
陈翌年就差痛哭流涕了:“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沈知闲嗤笑:“你要道歉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陈翌年应该向谁道歉呢?
他一巴掌把我再次送进医院,还试图直接打劫抢钱,确实应该跟我道歉。
但是他最应该道歉的,应该是苏意吧。
沈知闲知道陈翌年跟谢瑾安之间的交易,对谢瑾安有些无语的同时更对陈翌年深恶痛绝。
对谢瑾安无语倒不是因为他死不要脸喜欢有妇之夫,虽然这有悖正常的道德准则,但是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替谢瑾安辩解:横刀夺爱趁虚而入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没干过。
……他什么时候干过?
沈知闲想了许久没想起来,便不再纠结。
他无语的只是谢瑾安所用的手段,跑去逼迫丈夫强求苏意实在是落了下乘,听说苏意自杀急得差点从车上滚下来也是活该。
但和陈翌年相比,谢瑾安也只是手段不当而已。
这种卖妻求荣,要担当没担当,要道德没道德的人,沈知闲本来就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