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可能。”武红根答道。
“照这么看来,事发前独自去过我办公室,又在我中毒后六小时内出现在我办公室的,只有赵伊莎,难道是她?”陆修远看了依然脸红的宁晓檀一眼,又看了看许胤,最后将视线落到武红根身上,“但,武大师,这只是我们的推测,并不绝对,根本没有足够的说服力,是吧?”
听陆修远这样说,武红根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起来。以他陆修远的身份地位,别说推测和心证,就是毫无由头,要处理某个职员甚至是要一条人命,简直易如反掌。可他要求的是准确证据,要查出真凶,以绝后患。这足以证明陆修远的行事作风十分严谨,并不像许多富家纨绔子弟那样一脑子浆糊。
“是的陆总。”武红根答到。
“所以,我还是想听听武大师口中那个会引起我不适的方法。”
武红根此刻只想颁发一枚奖牌给陆修远:勇气可嘉。
“好吧。陆总你所中的媚药是有指向性的,就是说你在中毒期间只有和特定之人行男女之事,才能真正达到对方的目的。这也是当天我曾讲过它和春药的重要区别,原因是这媚药里添加了一种辨别身份的成分——户须。”
这是梯檗族里一种古老的说法,在场其他人自然不懂。
所以武红根停了一下,眼望着茶室一侧的书架,相当不情愿的说到:“户须就是现代人所说的‘*****’。”
“什么?”许胤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缓缓转头,向陆修远投去同情的目光。
见陆修远没说什么,武红根接着讲到:“我可以培植一种植物,它能准确地辨认出那户须的主人……”
可陆修远的脸越来越黑,已经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哪里还听得进去武红根的话。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陆修远“修”地站起身,朝洗手间疾步而去。
场面相当尴尬了,武红根瞄了一眼低头盯着手机不放的宁晓檀,发现宁晓檀已经脸红到了脖子根。
哎,今天本不打算带她来,就是怕尴尬。
武红根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而陆修远冲进洗手间后,恶心归恶心,还是忍住了没呕吐出来。他漱了漱口,从洗手台上取了一张面巾,擦了擦嘴角,抬头望着镜中那张俊廓的脸,深沉的双眼中盛满了杀气。
他调整呼吸,迅速让自己平息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冷静。擦干双手,迈着稳健的步伐回了茶室。
坐下之后,他看到自己的小茶杯里已经满上了热腾腾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道:“我们继续吧。武大师,请你再介绍一下刚才你说的有效方法。”
武红根看向陆修远的目光中,赞许有加,他点点头接着说道:“培植这植物需要七至十天的样子,到那时,它很快就能辨认出那户须的主人。”
就这样,媚药的解决方案很快便敲定了。
许胤迫不及待地提议:“武大师,我的事不着急,先说说佟丝俐的事吧!”
“嗯,你的事陆总之前也跟我沟通过,各方面都没找到线索,暂时还没有头绪。倒是佟丝俐的事,我们已经找到了些线索。”武红根停了下来,示意宁晓檀把那从梦里记下来的图案拿出来。
来路上,武红根就又让宁晓檀详细“汇报”了一遍昨晚搜梦的事,并叮嘱她,要对“水月清”的事保密。所以宁晓檀只是默默地拿出那张画了符号的纸,一言不发地递给了武红根。
武红根打开那笔记本纸,立刻皱起了眉。这符号他并不认识。凭他的认知和直觉,基本可以判断这符号不属于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