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同样低低的回复:“我没事,您还是先把衣裳换下来。”
“我体内有寒潭映骨这尊大佛坐镇,这点寒气影响不了我。”
苏澜抿唇,看着谢珩。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神清澈,看起来特别柔弱,还有点无辜。
她这般,谢珩是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只能从善如流。
车里没有苏澜的备用衣衫,谢珩想了想,道:“自己脱,用被子裹好,回去再穿衣裳。”
光溜溜的裹个棉被?
苏澜激灵了一下:“不用,还是回去再换吧!反正被子也湿了。”
谢珩不再坚持。
两人安静呆着,听着车外雨声轰隆。
苏澜想,还说要去祭拜他父母,结果出了这样的事,估计他是不会带自己去了。
不去也好,去了要以什么身份呢?
她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走,上前轻轻拽了谢珩的衣角。
谢珩睨她,慢条斯理的说:“怎么?现在知道离不开我了?刚刚怎么还说到此为止?”
得!
这小心眼儿的男人。
这是心疼自责过后开始算小账了。
苏澜低头,再加上被棉被裹着,活象要把头塞进壳里的蜗牛。
“我也是气急随口乱说的,不过在祠堂的时候我就想通了,我们就算做不得夫妻……”
谢珩皱眉:“又说什么诨话,我们早已成亲,如何就做不得夫妻?”
他这么说苏澜也不反驳。
寒潭映骨反噬着,他痛苦着,她得顺着他,哄着他,让他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