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琦道:“那就弹奏广陵散吧。”
蒋采儿落坐在自个儿的古琴前,见着沈清琦就用了教坊之中的那把名不见经传的古琴,一下子蒋采儿便多了份信心,她的古琴乃是名家所传,乃是名副其实的古琴。
沈清琦落坐后,试弹了几个音之后,朝着蒋采儿道:“开始吧。”
蒋采儿先弹一个音,很快沈清琦便跟上,广陵散此曲甚是肃杀,蒋采儿的起调便是柔和了许多,沈清琦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充满杀伐之气的音曲顿时惊骇住了众人。
曲调铿锵有力,犹如云出见日,时如浪潮破岸,就在这时蒋采儿已不能跟上沈清琦的曲子。
蒋采儿不甘心将手放在琴弦上时,她的琴弦却是尽数破裂,伤及了她的手。
蒋采儿却并没有痛呼出声,而是愣愣地听着沈清琦的弹奏,直到约莫着一刻钟后,甚为悲壮凄凉的哀调之后,琴音戛然而止,众人才为回神。
坐在上首的容瑾望着沈清琦浅笑出声道:“皇后之琴艺实乃是高超得很。”
沈清琦走到了蒋采儿身边,看着蒋采儿指尖流着的血道:“就说会伤着你的,你还是不信,我让陵游给你一瓶金疮药,他的药不会留疤。”
蒋采儿呆呆地望着沈清琦,应下道:“多谢皇后娘娘。”
沈清琦回到了容瑾边上,容瑾道:“我还从未曾知晓你的琴技竟是如此高超。”
沈清琦对着容瑾道:“我可不只琴技高超,琴棋书画这四样,我自问足可睥睨于众人,当年我在江南时,不少官员都赞叹过我的画作。”
容瑾倒是丝毫不会觉得沈清琦自大,她敢这么说必定是真的:“等回去之后,你为我作一副画作。”
“陛下,臣女不才,特献上一副字,恭贺陛下登基大喜。”
沈清琦身边的橙心又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子,“此人乃是张翰林家的孙女,其父在国子监里面,张翰林可还是沈老太傅的门生之一,沈家这么提拔她,她胆子倒也挺大。”
容瑾听到了橙心的小声之言语,望向了底下张家千金说写的字,容瑾稍愣,“这是你的字?”
“臣女不才,听闻陛下喜欢道德经,所以抄录了一份道德经献给陛下。”
容瑾命着内侍将张家千金的字拿了上来。
一旁施国舅府桌子上的施雅双咬着后槽牙,紧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