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叹了口气,于向远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但谁知道于向远上面还有没有更加位高权重的人呢。
这趟浑水她蹚不起。
于槐...怕是也蹚不起。
于槐似乎是被镇住了,现在急于找人倾诉,也不管珠珠是他的朋友还是敌人,好像要将压抑在心底好多年的话一股脑对珠珠说出。
“我爸妈去世的早,我算是爷爷养大的,妹妹是大伯母在带。我爷爷在时于向远对我和我妹妹似乎挺好,但我妹妹于婉月你也见过,她脑子...如果是正儿八经养出来的,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珠珠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为什么余淮这么聪明的哥哥会有那么一个傻白甜,显得笨笨的妹妹,原来是被亲大伯养废了。
“我爷爷虽说不上是位高权重,但从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走过来,说不上是伤了多少,不说是多么热爱这个国家,但背叛这国家等于背叛了我爷爷。”
“于向远是亲儿子啊!”
于槐眼眶红红的,声音激动。若不是国营饭店没多少人,恐怕别人早就齐刷刷地盯着他们看了。
珠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槐,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她能看得出来于槐对他爷爷的感情很深很深。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珠珠沉默了一会,干巴巴地道:
“俗话说歹竹也能出好笋,好笋自然能出歹竹,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是啊,不可避免。”
于槐这个人挺矛盾。
他似乎有一定的底线,比如坚持国家大义,比如对他爷爷,但又似乎没什么底线,比如把当初混黑市的那些小商小贩当成升职赚钱的工具。
有情又无情。
“这张纸我先收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暂时按兵不动吧。”
珠珠打断了于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