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荇拿出两件物品,对他说这可以帮助他了解事情的真相,他根本无法拒绝。
“可。”他应允了。
尽管天道是否真的苏醒,若当真苏醒又是否与荇相干,诸般问题尚且存疑。
可对于荇,无论是出于理智判断,还是出于情感惯性,亦或出于局势分析,他别无选择,只能信任。
而既然决定信任,也就没必要畏首畏尾的了。
仍旧端坐着,嬴政微微昂首,缓缓闭上眼睛,静待荇为他佩戴墨镜样式的视物器。
嬴政倒也在天幕上见过后世人戴着眼镜的模样,近来大秦少府在满足科研需求之余,也将大众所需的镜片提上了研究日程。
是以,嬴政知道墨镜如何佩戴。
倒是耳麦,因为超前大秦过多,他暂时没太过注意,也并不大熟悉。
眼看着自家君主信赖地对她闭上双眼,荇捏着墨镜腿的双手一颤,差点没将刚搓好的视物器给掰了。
激动地咽了咽不存在的唾液,荇尽可能放低声音:“荇失礼了。”
可无论她怎么放低自己的声音,声线中还是有一丝怎么也压不住的兴奋的颤抖。
荇上扬的嘴角一僵,她这该死的仿生物生理反应板块!
为嬴政佩戴好墨镜,荇又为嬴政佩戴一体式的耳麦翻译器。
而荇捏着耳麦刚凑近自家君主的耳畔,便见自家君主的肩膀一颤,蹙着眉,头也微微偏向另一侧。
荇的手几不可见地滞涩一瞬,随后便如常将耳机送入嬴政的耳廓,略调整了一下麦的角度,这才将手收回。
随即荇又提醒道:“陛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