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重提,也不过是为了卖惨搏得她的同情而已。
“很严重吗?”
精神衰弱的痛苦她懂。
所以温姝对他也是软了些语气。
可普佐是个顺着杆子就麻溜往上爬的主儿。
立即重重点头,然后垂着脑袋,哑声道,
“不过小姑姑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都习惯被噩梦惊醒了。”
松开指尖紧攥的衣角。
普佐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偏偏他还又再添了把火。
“这里只有一张床,我可以睡在床脚边嘛,沙发那边睡不开的。”
有些扭捏地撇开头。
两米高的硬汉就差翘个兰花指拿个小手绢扮柔弱了。
水汪汪的蓝眸更是湿润得不像话。
看得温姝都暗骂了自己一句不是人。
愧疚得半夜睡醒都要给自己两巴掌的那种。
瞅了眼还算宽敞的床,上面铺着一层床单。
但是没有被子。
这边晚上有些冷,没被子会冻感冒的。
于是温姝就把主意打到了普佐的身上。
管他是个什么形态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