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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已久的比赛变成冗长无趣的折磨,桦蕊沉着的脸直到箭术比赛开始才好转一些,
箭靶立于竞技场右手边,参赛之人和靶子连线,正好平行于观赛席,
几轮比赛下来该桦蕊上了,
她在来时就换好了窄袖劲装,还没等上一轮结束,就头也不回地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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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定南侯的未婚妻离席,任夫人一直憋在心里的笑意终于浮上了嘴角,
她知道自己女儿赢了,澜儿她知书达理温柔娴静,又有满腹的好文采,和那个穿的一身黑的桦蕊比起来,那才叫一个大家闺秀,
先前在内宴上是她过虑了,毕竟这小丫头片子一身华服的样子倒也像那么回事,
今日一见,终于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以她在后宅多年的阅历来看,没哪个老爷会喜欢这种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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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场,
仆从牵来一匹黑马,少女看见乌雅终于消了些气,
她翻身上马,接过长弓,羽毛箭筒背于身后,一拽缰绳,黑马昂首踏步走出拱门,顿时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下,
少女下巴微扬,肩背挺得笔直,她压浪压得极好,完美契合着骏马踱步的节奏,虽是一身简单黑衣,却让人觉得优雅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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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男人终于勾起唇角,看向少女的目光竟然带着些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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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走到正中停下,桦蕊一个动作便让这匹通人性的骏马曲起一只前蹄,完成赛前礼节,
她一夹马腹,黑马顿时疾跑,接着绕场一圈,三箭搭弓正欲开弓,
这时出现三个身着铠甲的士兵将箭靶抬起,径直搬向观看席,
此时若是想命中红心则必须向着看席开弓,而位于箭靶正后方的正是那位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