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镜闻看过他所有的狼狈与不堪,也知晓他的自卑和不安,所以才总是鼓励他,反反复复地告诉他,他不比谁差,他也是个极好的人。
她什么都知道,他亦是。
他想说,她才是个极好的人,是这世上最最好之人,任何人都比不上她。
……
纳兰镜闻抬手拭去他的泪水,轻叹一声,给一旁的成禾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退了下去,纳兰镜闻拉着人走进屋内,将人安置在榻上,又吩咐人拿了个毛毯来盖在他的身上。
耐心叮嘱道:“本王有事要处理,你在这陪着本王可好?若是觉得无聊便看看书,饿了便唤下人准备吃食,可好?”
锦瑟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看着她,如此安排,最合适不过。
“好。”
纳兰镜闻俯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这才让外边等着的人进来。
柳清序已不是晨时看到的那般狼狈,换上了干净的衣物,重新梳了发髻,只是不再似初见那日的意气风发,巧言善辩,眼底像是蒙了一层黑色的雾,暗淡无光。
她跟着成禾走了进来,低眉顺眼,让纳兰镜闻微微皱眉。
“王爷,老奴将人带来了。”
成禾对着纳兰镜闻躬身道。
纳兰镜闻点头,挥挥手,“下去吧。”
成禾离开时,瞥见榻上一瞬不瞬注视着纳兰镜闻的锦瑟,敛下眼底异样的情绪,心下有了计较。
柳清序见到纳兰镜闻的一瞬间便跪了下来,“王爷,求您替草民的母亲沉冤昭雪!!草民愿誓死为王爷效忠!!”
柳清序眼眸猩红,泪水止不住地流,可眼神却无比坚毅,视死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