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的在地上扭曲,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许久之后他才渐渐好转,他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那湿漉漉的手掌心,有些虚脱的他悲叹道:“到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而南阳聚众起兵的刘家兄弟,领着宗族带着一帮好汉好不容易打下了棘阳,形势总算有点好转了,日子也有点盼头了。
可这帮进了城的好汉们,军纪却迅速败坏,兄弟二人不能制,等再遇到来讨伐的新军后,终于吃饱喝足的好汉们反倒瞬间一触即溃,一哄而散,各个跑的飞快……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刘演几天没见弟弟归队,就在他以为弟弟也遭遇不幸的时候,听到门外邓晨的叫嚷:“刘秀回来了!”
刘演急忙起身去迎,果真见到刘秀扭捏的下了马,然后将马上的妹妹刘伯姬也抱了下来,“弟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刘演兴奋的给了弟弟一个大大的拥抱,可刘秀却好像并不开心,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都没有,一直黑着脸不说话,刘演见状安慰道:“弟弟,一时的胜败不算什么,你我来日整兵再战就好!”
刘秀却突然冷声道:“姐姐恐怕遭遇不幸了。”
刘演一时没反应过来,“啥?你说什么?”
刘秀十分愤慨,“姐姐拒绝上马拖累我俩!这会儿恐怕被新军捉住了!”
气氛瞬间僵硬,只有妹妹呜呜的哭泣声伴奏,刘演忍不住转头看向姐夫邓晨,可邓晨却平静道:“你该留下一柄剑的……”
刘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愤怒的指着邓晨的鼻子骂道:“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邓晨也毫不示弱,直接道:“我的意思很清楚,与其让她被新狗糟蹋,还不如自我了断!留下一柄剑,对大家都好。”
刘秀急了,扑上去与邓晨厮打起来,可是疲惫的他哪还有力气,三两下就被邓晨反客为主压在身下痛打,刘伯姬在边上哭啼配乐更是惹人厌烦。
“够了!”
刘演一声厉喝,上去拉开了二人,冲着鼻青脸肿的弟弟道:“弟弟,这件事大家都很难过,你不要再故意添乱了!”
刘秀愣了,“哥哥你认为我在添乱?”
刘演梗着脖子不去看他,“难道不是吗?我们在干的是大事业!为了理想,些许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那我呢!”
“活人比死人重要!”
刘秀被气笑了,讽刺道:“哥哥的理想也是可以被衡量的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二人怒目对视了一会儿,刘演被刘秀彻底激怒了,他揪起刘秀的衣领冲着他的脸大声吼道:“你有何资格评判我!抛弃姐姐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很无辜吗!我起兵是为了兴复汉室!是为了大义!而你呢!只是一己之私!是为了好娶你那心上人!”
发泄完后刘演将被喷的面红耳赤的刘秀掷在地上,刘秀被说的无地自容,只得趴在地上悲愤痛哭,刘伯姬想上去安抚却被刘演捉住了手,“不要理他,叫他好好想想,我们走!”
刘伯姬不敢反抗,跟着二人走了,只留下刘秀一人趴在地上呜呜的哭,惹得好些人指指点点的取乐,他也不在乎,哭的久了,刘秀哭不动了,没啥好看的,众人也就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