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举杯示意,刘寒锋并未与其碰杯,杯酒下肚后,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桌上饭食,狼吞虎咽、毫无风度。
此情此景,陈冲霄再生不满,放下还未进肚的酒水,强颜欢笑的对刘寒锋开口道:“哈哈哈,真人好胃口啊,陈某这边还有些小事儿要与管家商议,真人稍待,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嗯。”刘寒锋并不看二人,吃饭的同时,含糊应着。
……
院中亭内,陈冲霄面色铁青:“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破落户,你看看他那副嘴脸,哪像一个可以治病抓鬼的道人,还有刚刚看向那妮子的眼神,依我看,就是来骗财骗色的。”
“老爷息怒,虽说此人是粗鄙了一些,但他口颂圣号时,眼中毫无波澜,想来也是有真本事的,权且忍耐一二,待他看过小姐病情之后,老爷再做计较也不迟啊。”老管家低头劝道。
“忍耐,要不是还指望他能给嫣儿治病,我方才就剁了他,真气煞我也。”陈冲霄怒气难消。
“对了,有件事要你去办。”做了个手势,示意老管家附耳过去,老管家会意贴耳近前……
“啊,老爷,这,这,这要是传出去……”老管家心生不安。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老子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我管他治好治不好,今夜过后,他必须死!”陈冲霄阴冷道。
“老奴这就去办!”
应承过后,老管家开始带人向郡史府而去,陈冲霄看了看其背影,也开始往厅堂折返。
……
刘寒锋是筑基中期,但凡有心,周围十数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自己的感知。
方才二人交谈时,刘寒锋灌注了灵气到耳中,二人说的什么,刘寒锋自然知晓,无非就是过河拆桥的伎俩,想让自己为先前的无礼付出代价,对这些刘寒锋自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心中暗自责怪自己险些看错了人,当真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东西。
正思索之际,陈冲霄已然到得近前再次落座,刘寒锋也不问其外出何事,只是装出一副无所不知的神态,一边喝着酒,一边对李金娥高声说教道:“贫道生平啊,最恨的就是那些忘恩负义之辈,我看姑娘品性纯良、天资聪慧,今后可万不能成为那样的人啊?”
明说李金娥,暗指陈冲霄,由于刘寒锋说的声音很是洪亮,以至于陈冲霄在一旁越发反感。
“真人所言甚是。”李金娥端起酒杯,对刘寒锋举杯示意。
二人碰杯过后,一饮而下。
“真人好酒量啊,啊,哈哈哈!”陈冲霄皮笑肉不笑的对其道。
没接陈冲霄的嘲讽,刘寒锋反问道:“陈家主,这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就是当讲,不当讲就是不当讲,不当讲就不要讲,还当讲不当讲,晚上有你好果子吃。:陈冲霄在心里盘算道。
“真人有话直说。”少了恭维,多了不耐,陈冲霄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