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里,春节悄悄近了。
因为除夕当天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所以大年二十九的时候两人便准备写春联。
书房里暖气很足,玻璃窗上贴着心灵手巧的许夫人剪的个性窗花。
老大一张,红彤彤的,喜气洋洋,年节的气息扑面而来。
宽大的桌案上摆着长条的空白对联,红纸洒金。
珂郁偲把刚递进手心还没捂热乎的毛笔又塞回了许闻川手里,语气懒洋洋,“拉倒吧,我写那狗爬的字,福气都写没了。”
大少爷正年轻,记性好,每笔仇都记得清楚。
半敛的黑眸中有笑意游荡,许闻川接过那支笔,先伸手圈了他的腰身,低声道:“有福气的人写的字自带福气。”
那声音挠得耳朵有些痒痒,整片后背都被贴得发热,珂郁偲唇角不自觉地勾起,“许总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花里胡哨的了?”
可真稀奇。
许闻川轻轻吻在他薄薄的耳后皮肤,才重新捉住那只按在红纸上的手,把毛笔搁到了他手心去,“是实话,只要是你写的,就最好。”
珂郁偲很吃这套,被人哄着写了许多张。
最后挑出来写得最满意的一套,上下联是他写的,横批是许闻川写的。
正当间的那张福字,是许闻川握着他的手,带着体温,一笔一划写成的。
珂郁偲觉得好看,觉得印在纸上的每一滴墨汁都好看。
看着桌上铺满的红,才忍不住觉得,年真的到了。
他在许闻川怀里转过身,修长的手臂挂到了人脖子上去。
“老公,”距离拉近,声音便也放轻了,“我明天一天都见不到你吗?”
明天一早起来两人便要兵分两路了,漫长的一天过去,还要等过初一早上的一顿饺子。
许闻川的掌心贴上他的后腰,沿着脊柱的方向缓缓滑动,“初一就能见到了。”
那声音同样也放得低,带着安抚。
珂郁偲却更往前凑,身子紧紧贴到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