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冰山一角，你看到的只是龙戬想让你看到的。”

“另外部长，龙戬手底下其他人的底细我们基本都清楚，唯独他那个助手，我让曾昱查过，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而且他的实力强的离谱，行为上也看不出什么逻辑。更让我头疼的是，一旦有特殊情况龙戬和他基本都是用眼神交流，连动作都没有。别说情报，有时候我连他们的意图都猜不出来。”苏婧珊扶着额头，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力感。

“还有呢？”王庆霖示意她继续说。

“除了那个叫血灵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血影的情报头子，听他们的对话，这个人叫影灵。他的情报龙戬从不怀疑准确度，但这个人更神秘，他似乎只存在于别人口述。”苏婧珊说道。

“然后呢，你打听这个人了吗？”王庆霖依旧平静的问。

“别提了，有一次我旁敲侧击的问陆方盛，结果他很快识破了我的意图，而且直接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我答案。他的原话是:‘有关影灵的事你就别想了，别说你们，哪怕在我们血影内部，除了龙哥自己，没有人见过他。’”

“我大概能猜到这些人的身份，甚至龙戬身上那股超人的力量我也能猜出个大概。”王庆霖不紧不慢的说道。

“大概，也就是说您也没有证据？您以前可从来不用‘大概’这个词。”苏婧珊有些惊讶。

“龙戬做事主打一个你即便知道也找不到证据，更何况这俩人存在的证据还是我们自己消除的。”王庆霖笑了笑。

“什么意思？”苏婧珊有些懵。

“小苏，你对灰色名单了解多少？”王庆霖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

“灰色名单是国安局最精锐的力量，不在任何档案内，只和自己的上司单线联系。据说他们选拔集训的时候都是戴着面罩的，连教官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他们自己相互之间也不知道。”苏婧珊想了想说道。

“嗯，另外这些人的信息只有时任国安局局长知道，而且是存在脑子里的，没有纸面记录。一般来说国安局局长的位置替换时灰色名单的成员也会全部替换。但轮到我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上一任国安局局长因为突发疾病去世了，我是火线提干。老局长对自己的身体早有预料，所以新一代灰色名单成员已经准备就绪，但由于他去世的太突然，导致我接手工作时花费了很多时间处理他没有完成的事情，这就导致上一代灰色名单成员又多存在了一段时间。也就是这段时间国安局出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如今保密时间也过去了，我就给你透露一下吧。”王庆霖说到这儿停下来喝了一口水，表情变得凝重。

“小苏，还记得李翰江吗？”

“嗯，当然知道，他是国安局自建立以来所有高级负责人中，最出色的一个，任务完成率100%。后来出任务时遭遇了山体滑坡，不幸遇难。”

“呵，那是官方说辞，他真正的死因是被我们自己人干掉了，原因是他叛变了。”王庆霖冷哼一声。

“什么？！”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说实话他的死活无关紧要，问题在于，他手底下那个灰色名单成员。那个人是他任务成功率100%的主要原因，他死了以后那个人从此人间蒸发了。”

“您的意思是，这个人就是后来的血灵？”苏婧珊感觉难以置信。

“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那个时间还有一个叛国者，由于来不及搜集证据国安局准备派人除掉他，负责这件事的正是李翰江。由于他的叛变，任务失败了，看这个。”王庆霖递给苏婧珊一部平板。上面是一条十年前的新闻，标题是《不明歹徒企图袭击区域领导，被警方追击被迫跳河，一周后尸体于邻市发现》。

“这件事发生后不久，血影就崛起了，而且血影最初控制的地方，就是那个目标所在的那片区域。”王庆霖解释道。

“这，虽然时间这一块能对得上，但会不会有点牵强啊。”苏婧珊放下平板。

“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你知道龙戬为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席卷全国吗？除了我们没时间管这个因素，剩下的，方法层面，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我也许无法用两颗子弹控制一百个人，但我能用一颗子弹控制九十九个人。’龙戬说白了就是用最极端的暴力强行压制这帮穷凶极恶的人，我让人查过，那些有黑社会背景的商人甚至官员，每一个的安保措施都是一流的，可一旦得罪龙戬，这些人一定会死没有一个例外，而且死因五花八门。这是国安局的风格，而且只有最顶尖的杀手才做的到。国安局自创建以来，只有那个人我们失去了联系，现在还觉得牵强吗？”

“我的天呐。”苏婧珊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