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几乎没有接触过家里的生意，只想把事情调查清楚。

“云教授，我父亲，从商三十年，年年都会做善事，你说他为了盈利去造假药伤害孩子，我绝对不信……如果能请您出山打这个官司……我不求一定帮他证明清白，我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要一个清楚明白。”

即使黎曼极力克制。

可却还是忍不住哽咽起来。

从黎明海出事以后，她表现的一直都是冷静面对一切。

在人前鲜少有落泪的时刻。

坐在同一边的秦离还是看出来她放在腿上的手不住的颤抖，指尖微微一动，却到底没有伸过去握住黎曼的手。

“什么财产，处罚都可以，只要弄的清楚，有个结果。

我还年轻，他还不上，我可以还，可是像现在这样，就连律师都进不去探视，案子悬在那。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里面的情况，我……我实在……”

黎曼捂住眼睛，泪水顺着指缝落在了地上。

见黎曼这样，云老叹息一声：“孩子……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你父亲的事，我也无能为力。这不是单纯的国内事件，这次牵扯的药品涉及到海外……说实话，如果不是冲着秦离，你根本不可能坐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的话。

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还有……”

“什么?”

黎曼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云老。

“等。”

黎曼紧握的手，猛地松开了，无声的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个怪异苦涩的笑容。

缓缓低下了头。

等，她已经等了这么久，连面对面和黎明海说话的机会都没等到，再等下去会不会收到的只会是一纸宣判。

还是……

黎曼不敢想了，垂下眼眸细密的睫毛将眼底的泪花遮住。

回去的路上，车里比来的时候更加安静。

就连一向八卦的林柏浪也识趣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的路，一次从后视镜偷瞄的动作都没有。

秦离坐在一旁，余光扫到黎曼一直呆愣的望着车窗外的眼神。

没有焦距，没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