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闻手中软剑出窍,剑锋随即划过一名士兵的肩膀,那名士兵手臂上瞬间鲜血直流。
萧晗跟着飞出玉扇,将冲过来的数十名士兵悉数击倒。
不稍片刻,那些士兵全部被打倒,徒留静王一脸惊恐地站在原地,恼恨地看着二人。
“策儿,你……你当真要为了这个晋国人,杀本王吗?本王可是你皇叔!当日可是我救了你,不然你早就死了!”静王激动地朝李树闻咆哮道。
那群士兵皆倒在地上叫苦不迭。
李树闻拿着软剑指向静王:“静皇叔,我念你是皇叔,这才手下留情。你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跟我回去,我会向父王求情,轻饶你通敌叛国之罪,保你性命。”
“轻饶?好个轻饶!你父王什么性子,本王再知晓不过,他连你母后都可以逼死,怎会在乎本王的性命。跟你回去,本王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只要杀了你们,本王便可将所有罪名推到你的身上。你跟虞栀缨还有萧温年交好,你们三人一向形影不离,虞栀缨又在晋国待了三年,毫发无损归来,若说你们俩通敌,倒也解释得通。”静王冷笑着说道,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
李树闻眯眼,冷酷道:“皇叔,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武功远在我跟萧太师之下,你如何杀我们?”
“是,本王是打不过你们!但若是你俩自相残杀呢?”静王狞笑着说完,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根玉笛出来,放在了唇边,开始吹奏起来。
李树闻当即变了脸色,刚要出剑阻止静王吹笛,然一阵笛声响起,他浑身如同蚂蚁撕咬一般,难受得扔掉了手中的剑,捋起衣袖,只见双手皮肤下竟然有数十只蛊虫在快速蠕动。
不仅李树闻看了一惊,就连一旁的萧晗跟其他将士们都被吓了一跳。
“李长策,你手上是什么?”萧晗面色大变,伸手一把抓住李树闻的手,看着游到肩膀上的蛊虫急问道。
那些蛊虫随着笛声正疯狂地往李树闻头方向钻。
李树闻痛苦地双手抱住头,嘴里发出一声嚎叫,双眼变得血红,猛地一把推开了萧晗的手,靠仅存的意志朝萧晗吼道:“笛声……快走……不然我会杀了你!”
萧晗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树闻,闻言,目光立刻转向一旁吹笛的静王,料想李树闻的异样跟静王吹奏的笛声有关,他当即出手,玉扇化刺,朝静王攻了过去。
静王见状,面色不变地飞身往后退了几步,忽然变幻音律。未等萧晗的玉扇攻到静王身上,李树闻突然冲上前来,单手接住萧晗的扇子,手指用力,便将玉扇震得粉碎。
一股强大的内力袭来,萧晗顾不得反应,只感觉胸前重重地挨了一掌,他一脸惊愕地看着李树闻,脚步往后连退几步,嘴里吐出大口鲜血来。
“李长策你疯了!”萧晗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渍,朝李树闻大骂道。
李树闻双目通红,却毫无光亮,如同一具傀儡般一句话不说,再度朝萧晗攻来。
萧晗空手作挡,又挨了李树闻一拳,整个人被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石壁上,跌倒在地。
李树闻面无表情地落在萧晗面前,手里不知何时又拿着他那柄软剑。
萧晗震惊地望着李树闻,一时之间疼得说不出话来。
静王见状,笑着停止吹奏,得意地对萧晗说道:“没想到吧,萧温年,三年前,策儿跌落悬崖,生死未卜,你皇姐虽以命换命救了他,但他因为无力消化你皇姐那身霸道武学,全身经脉面临爆炸的危险,命悬一线。本王为了救他,拿到他身上的藏宝图,不惜联合源木,给他下了苗疆血蛊,疏通经脉,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这三年过去,那些蛊虫早在他身体里下了不少虫卵,虫卵又孵化成虫,遍布他全身。只要本王催御虫曲,便可操控蛊虫吞噬他的大脑,将他做成傀儡,为本王所用。以李长策现在的功夫,别说杀你,就算杀光这里所有人,都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