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凤沉默着,抬颌对上她目光,冷着脸:“夫人,我劝你还是消停点,别引火上身。”
白烟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猛然站起:“欧阳凤,你什么意思?到底我是当家夫人还是你是?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见,是在下达命令。”
“夫人,二少刚坐上代理执事之位,这段时间真不宜闹出丑闻。你的画在国内画馆已经取得很大成绩,为什么偏要去国外办画展。”她纵是在不甘,可出于为许汶霖着想,不得忍着气多说几句。
白烟嘴角抽搐着咆哮:“许青阳死了,原若航完蛋了,我儿子现在是许家执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点事都解决不了,要你何用。”
欧阳凤退步扬声:“是,我马上去办,请夫人放心。”
“啊——”白烟恨得双拳紧握,对着她远去背影咒骂不已。
欧阳凤踏入法务部,办公区的人只觉得寒气骤然扑来,当即吓得缩着脑袋连走路都踮着脚尖。
‘砰——’门推揣开,殊非抬头。
欧阳站在距离桌前数步远距离,扬臂将手中东西甩到他面前:“去办。”
殊非倚身拿过资料,画展,白烟还有这能耐,开什么玩笑。
他翻着图册,心下受出阵阵感叹,是有些才情,可为什么?这画看着有些熟悉,似在哪见过。
殊非目光最终定格在张名为朝暮的画上,脑海中传有闪电掠过,他猛的起身抓着画册朝外跑去。
殊非赶到庄园,走廊上佣人端着托盘满面愁容,看到他近前忙近身低声:“殊少,你来了?”
“航少没上班,他在吗?”
佣人为难道:“始终呆在小小姐房里,饭也没吃,殊少,初辛小姐怎么没回来?”
初辛不在,许家人懒得管,可原若航若是出什么意外,责任又要算在她们头上。
殊非接过托盘喝声:“开门。”
佣人迟疑下,终还是小跑着去拿来钥匙打开门,他抬步进卧室,原若航正蹲坐在地板上,垂着头认真组装着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