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必了。”苏韵儿摇头说道,“如今小黑冬蛰未醒,若是扰了它,回头再伤了人就不好了。”
“也罢,不久便开春了,让它再睡些日子吧。”说着,宇文珏走到屏风后,将金簦放在地上的热水端了近来,放在了床边的洗手架子上,浸湿了帕子再轻轻扭干水,坐在了床上,“过来……”
“噢……”苏韵儿刚想问他想做什么,便想起先前好像是说起要给她上药来着,于是她便红着脸向宇文珏的方向挪了挪,转过身,将右肩对着宇文珏。
见她这般听话,宇文珏很是满意,将手中热气腾腾地帕子塞在了苏韵儿的手中,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给她拆起了纱布。
他将缠在苏韵儿右肩上的纱布一圈一圈地拆下来,最后看见苏韵儿右肩上有一个一指长的伤口,深邃的眸子瞬间笼上了心疼。
他拿过苏韵儿手中的热巾帕,小心地一点点的将苏韵儿伤口周边的药物给擦拭干净,苏韵儿只感觉右肩一阵酥酥痒痒,竟是一点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宇文珏将苏韵儿的伤口擦拭干净后,又仔细地洗净手,然后拿出凌远特意调配好的药膏,用食指沾上一点,轻轻地在苏韵儿的伤口上涂抹均匀。
上好药后,宇文珏又从床头的药箱中取出了新的纱布,轻柔地为苏韵儿一圈一圈地包扎好。
苏韵儿见他包扎的手法这般娴熟,有些好奇:“皇上怎这般娴熟,身为皇上,事事不都有人打理么?”
宇文珏头也不抬,专注地为她包扎着伤口:“儿时练武,伤着碰着父皇都是不顾的,也不派人来疗伤,久而久之,便学会自己包扎伤口了。”
“先帝竟是这般严厉。”苏韵儿应道。
“表面是严厉,父皇还是心软的。”宇文珏的眸中闪过一抹怀念之情,“每次受伤,父皇虽是不准召请太医,但夜里总会让母妃送来上好的伤药,父皇如此,也是想我们切莫养尊处优吧。”
苏韵儿赞同地点点头,眸光忽闪忽闪地看着宇文珏,他的童年,应当是过得十分幸福吧……光看着他的表情,便觉着受到了他的感染:“皇上能体谅先帝一片苦心,想来先帝在九泉之下也是欣慰至极。”
“好了。”宇文珏轻轻地打了一个结,还贴心地为苏韵儿穿上了衣裳,他扶着苏韵儿躺下,温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苏韵儿有些僵硬地躺直身体,静静地看着宇文珏。只见宇文珏起身,默默地将药箱、水盆等物件都收拾好,还特意走到香炉旁添了两块银炭,这才走了回来。
宇文珏走到床边,不由分说,自顾自地开始脱起衣服来,动作是那般地自然,这下躺在床上的苏韵儿不淡定了。
“皇上……你…做什么?”
宇文珏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地说道:“朕乏了,想歇息了。”
苏韵儿额间落下三根黑线:“皇上睡哪儿?”
宇文珏奇怪地看了苏韵儿一眼,反问道:“这儿还有第二张床了么?”
苏韵儿黑着脸问道:“皇上可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一说?”
“男女授受不亲?”宇文珏在口中重复了一遍,像是没有听明白一般,“朕与你不是早就有肌肤之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