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很有缘……”男人笑容没变,说出的话却意味深长:“这里倒也不是没有货商,只是临近年关还往北去的,确实少见。”
舒妙的心脏噗通一下。
她也依旧是那副笑容:“唉,日子难捱,不然我们也不必丢下家中老小往这边来。”
又不等男人再讲话,她便摸着自己的腰边突然叫道:“哎呀,我的荷包忘在了那间面店里!”
不由分说的就扯着悦喜和露喜跑回了主路上,最终停在了热闹的街头。
露喜气喘吁吁,有些不解:“咱们应该去他家里接点水的,您这毛皮都坏了。”
她心里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这件事。
悦喜戳了戳她:“你还说呢。”
引得露喜很是莫名。
“那人巴不得咱们去他家,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啊?”
瞧着露喜不明所以的样子,舒妙回头朝着远处那巷子口望了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路人,察觉不出异常来,才低声的说:“那人不简单,要么是细作,要么就是坏人。”
“您怎么知道的?”
破绽太多了。
大概是觉得三个外地的女人没见过世面,他连谎话都懒得好好编。
“他说狗咬断了绳子出来的,可狗出来的时候,脖子上没有绳子,甚至连栓过绳子留下的压痕也没有;
“一个吃了没剩几口的囊而已,赔罪也用不着那么着急的就叫人往他家里去,况且他说他刚要开门狗就冲出来了,那他开门一定是要出去,若是邀请我们去他家里,他又该怎么出门?
“咱们打扮虽然一眼就看得出不是本地人,但他却很笃定的说咱们是往北走,而不是从北边往南走,说明他对这条商路熟悉的很;
“我已经表明了想要离开,他还是拽着我不放,就算这里的人热情,但也不至于热情到这个地步吧?一次两次是巧合,句句话都能让人生疑,就不是巧合了。”
露喜听得后怕,悦喜虽然察觉出了不对劲,但没舒妙想的多,此时两人瞠目结舌,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女人,若是丢了,恐怕这辈子也找不到了。
她们从小就听大人们用拍花子的吓唬人,没想到这回真的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