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只是每天都头晕，到后来渐渐地连意识都开始模糊。

原定的时间只能提前。

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沈言风被医生单独叫了出去。

浑浑噩噩的听下来总体就是沈均的情况很特殊，现在即使立即动手术成功的概率也会降低。

医生的意思是让沈言风做好最坏的打算。

当然，医生还给了沈言风一个更好的建议——转去大附属医院。

那里有全国最权威的脑科专家，或许会增加手术的成功率。

当然，转院就意味着沈均的病情需要再拖上一段时间，同时转院也意味着他需要更多的经济支持。

那天晚上，沈言风在医院外的走廊里坐了好久好久……

从来不抽烟的他那一夜整整抽了十几根。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沈言风才终于掐断了手中最后一根烟朝着医院走去。

哪怕只能增加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沈言风也想去试试……

因为现在的他除了沈均，什么都不剩了。

他只有沈均，也只有沈均。

出院那一天，沈言风还是租了轮椅来接沈均。

距离家里并不是很远，加上已经开春，沿途的花都开了。

春和景明，恰好沈均的精神头不错，沈言风就没叫车，推着沈均缓缓的穿过公园朝着家里走去。

暖的光打在沈均身上，公园里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远离了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沈均才感觉自己像是真的在活着。

沈言风推着沈均走得很慢很慢。

公园里有老人在散步，也有年轻的情侣正在甜蜜的约会。

沈军换下了病号服，穿了件纯白的圆领毛衣，整个人因为生病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路过公园里的一处湖泊时，沈均抬手拉了拉沈言风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