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麦手中的汤药刚好温热合适入口,他一点儿一点儿地给婀灵喂了下去。
很快,接生的医师走了进来,她看过婀灵身下,点了点头。
“可以生了。”
……
“一、”
“二、”
“三、”
“四。雌性,恭喜你,你生了四个崽崽。”
婀灵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医师将生出来的崽崽放在一旁用兽皮搭成的小窝里。
崽崽比她双手交叠攥起来的拳头还要大上一圈,通体是漂亮的金黄色,就跟赫尔的发色一样好看。
婀灵用惊喜的眼神看向赫尔麦。
“赫尔,那是你的崽崽,你感受到了吗?崽崽身上有你的气味,有你跟崽崽联结的气息,崽崽是你的。”
其实,在婀灵生出第一个崽崽的时候赫尔麦就意识到了,可那时他一心扑在正在经受分娩之苦的婀灵身上,根本没有心思想太多。
直到崽崽全都降生,他才反应过来,可紧接着,他就有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一个人如同漂游的浮萍一样生活了这么多年,因为她对他的接纳就有了一个家,而这个家还在不断地扩大,不断地变得越来越完整。
对于他这样昔日冷漠无情的孤家寡人来说,这是何等难得,又何等珍贵的事情。
而正是因为弥足珍贵,赫尔麦现在反而不知该作何反应。
或许他应该去看看他的崽崽,可她给他生的崽崽那么宝贵,他会不会弄坏了他们?他能尽到一个作为父兽的责任吗?他知道该怎么样爱自己的崽崽吗?
许多问题忽然横亘在赫尔麦面前,反而让他觉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