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辜芙蓉也已经有所感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跟着说道:“当然要去,我始终还是有些不相信七师兄就会这样子死去。”
辜芙蓉对人之生死一直都很冷静,也只有她能把生死这种本就习以为常的循环说得这么自然,只是陈石还免不了有一些黯然。
他们都有些刻意避开一个师父不止一次说过的问题,那就是修行之人的责任和担当。
陈石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们的年纪本就是憧憬着英雄主义的时期,但又确实处于责任的制高点,他们反而有些拘束自己不能引以为傲,就连这种行事之时也拒绝了言语的描述。
不是他们不懂责任,而是他们把这种事已经当成了他们自己的事。无论是不是责任,明不明白责任,都将是要他们必须做的事。
即便有些超然的陈石,依旧也免不了这些心思,所以他即使明白,也不会用这个理由去束缚俩人,也包括他自己。
“好,那么多余的话也就不说了,一切小心。”
既然意向一致,那么心就必然会朝一处使。虽然陈石和辜芙蓉记不得方才所发生的事,但起码他们俩是明白齐心断金的道理的。
同样,杨勇还是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他虽然神识范围没有陈石的广,但他及时反应的速度和判断也是陈石所比不上的。
陈石断后,辜芙蓉没有直接夹在中间,而是忽左忽右,照顾着两面侧翼。
这一次他们没有像之前那样光顾着赶路,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用讲也能明白。
陈石神识反应最为直接、便利,就充当着队伍里的雷达,随时查探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杨勇力气大,负责前方探路和应急救援。
而辜芙蓉在陈石的提醒之下也大觉了自己心境之上的遗漏之处,本就侧重灵魂心相修行的她也立马察觉到了自己功法之上的弊端。
虽然她现在确实能把一些记忆转存在葫芦里,但相应的她同样也缺失了一些她自己必要的借鉴和记忆。就像她本已经参与了的事情,也会随着重叠的记忆,一股脑的全装进了葫芦。
所以她现在有时候要么急躁,要么怯弱,要么刁蛮。乍一看确实不会发现什么问题,但熟悉她的人就会察觉到,她有些失去了她最为承娴的理性,这也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如果说这是在辜老的医院里,恐怕她已经被那些老专家给关进了精神病院也说不定。
那么她现在的责任就是一边照顾着侧翼的危险,一边从头到尾的理一理独属于她的摄魂法术。可别等窟窿越来越大的时候,真的迷失了她自己。
很快天色也暗了下来,有些谨慎的他们放弃了晚上赶路的打算。
放哨的放哨,打猎的打猎,修行的人就专心她的修行,既然开始了,就要趁着灵感未失,着实化为自己的能力。
翌日清晨,几人又早早的上了路。
因为他们并不清楚这秘境之中到底会有多大,也不会知道以他们的能力到底能深入多少,望着四周比药王谷还要浓密好几倍的原始森林,要不是好在这一路之上还是能看到白师兄为他们留下的记号,恐怕早就迷了路。
心中又不免再一次敬佩了一遍白师兄的能力。
这一日临近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
白师兄应该在这个地方与什么生物战斗过一场。四周有烧焦的树木,还有被雷法灼烧过的痕迹;也有被不知道什么撞断了丛林的一片狼藉,就是诡异的没有发现任何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