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不想惊动斯黛睡觉,可或许正是因为少了柴堆的白噪音,斯黛反而转醒,她伸着懒腰,肩上的斗篷险些滑落,被她眼疾手快地披回肩上:“西弗勒斯?你醒了?”
西弗勒斯低垂着眼睑,搅拌坩埚中绵密浓稠的暗红色药剂:“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很累吗?睡得真死。”
“稍微有一点点。”斯黛说,“兽角你收起来了?检查过品质吗?我感觉没有妈妈送你的那支漂亮,不过也是难得完整的一整根兽角嘛。”
“品质很高,作为药材,它不需要长得多么漂亮——你可以去二楼再睡一会。”
西弗勒斯二楼的休息室有一张专门留给斯黛的沙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忽然出现在他的房间中的。
斯黛之前在那儿休息过几次,对沙发的舒适度提出了中肯的意见后,西弗勒斯甚至还去买了几张抱枕堆在上面。
“不啦,我回五楼睡吧。稍微补一会儿觉还有活要干呢。”
斯黛站起身,准备把西弗勒斯的斗篷挂回椅背上。
她的动作被西弗勒斯叫停:“关于法尼的事,你应该不知道,她已经搬进莱斯特兰奇的宅邸了。”
西弗勒斯知道说什么话能够准确挽留住斯黛。
他已经有十天左右没有见她了,这十天一共下了三场雨,有五个晚上都看不见月亮,邓布利多找他说了两回废话,斯黛离开时开始熬的一锅汤剂到现在还没制成。
他想和她稍微多一点点的独处时间。
果然,斯黛又坐回椅子上:“这么快?你们都做什么了?”
“阿纳塔·塞尔温在里面帮到了一点忙,不过她自己可完全没有察觉。”
面对斯黛两只闪闪放光盯着自己的金色眼睛,西弗勒斯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始娓娓叙述。
因为贝拉的越狱,每一支才刚刚“洗脱”食死徒罪名的纯血家族最近都安静得像是鹌鹑。
莱斯特兰奇府的大门接连几个月都紧闭,没有人进,更没有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