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敢问一句那位小郎君是你的……?”
容清婉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时不时地抬眼偷摸着看了她几回。
那小郎君被捡到的时候,浑身是伤,血水糊了一脸,模样可怖得很。
她倒是不忍心,想要请村里的赤脚医生给这小郎君瞧瞧,可南灵愣是给拦着不让,说是等醒了总归还是要祭祀的主儿,费那工夫干嘛?
她这个挂牌村长自是扳不过南灵的,只好作罢,所幸祭祀得用清醒的活人,这半死不活的送过去,河神还不得大怒?
南灵到底是怕村民们唾沫星子淹死她,才没让把小郎君跟江妱一块儿祭祀,直接就安置在了祠堂后院的厢房里。
容清婉为这苦命的两人叹了口气。
也怪他们时运不济,掉到了桃源村,才落到性命都保不住的田地。
“他是我的,我的……家弟。”江妱脑子一转,随口胡诌了两人的关系。
总不能说,是她的对家吧?
“令弟伤重,我安排了村里一个小子照料,你一会儿若是见了他,可莫要……莫要哭!”容清婉提前给江妱做好心理建设,免得她一会儿看了伤重的小郎君哭得撕心裂肺,让别人听见。
"我明白,我明白。"江妱忙点头应和,心里却琢磨着,要真是乌苏阿里尔死于坠崖,那西域的人也怨不着她了,毕竟就连她自己也差点丢了命。
“明白就好,我带姑娘你去看看你弟弟。”
容清婉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以为江妱看起来没什么情绪,是因为吓傻了,还来不及做反应。
哪里知道,江妱心里正为解决了一个祸害开心不已。
祠堂后院弯弯绕绕,不时有些人路过,投向江妱的目光都带着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