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好一个祁旻,好一个大祁的皇帝!
她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他的命救回来,就换来这老男人一句放她出宫。
利用完就踢开是吧!
好像她多稀罕留在这里似的。
她脑子傻掉了才会想要留下!
宝珠咬牙切齿,愤恨地用力系好包裹,仿佛这布包里面不是衣裳细软,而是祁旻的脖子。
奋力将包裹背到身后,刚刚走出握椒宫,一溜排开的宫女护卫就出现在了眼前。
她怔了怔。
领头的宫女道:“魏姑娘,奴婢们是皇上派给魏姑娘的,日后姑娘衣食住行都由奴婢们照料,姑娘缺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都这时候了还来假惺惺。
宝珠绕开他们:“不要你们!我自己有手有脚,饿不死。”
一行人却是亦步亦趋,半步不敢落下。
宝珠恼了:“让你们留下!我说了不用你们!”
几人噤声,谁也没犟嘴。
可待她转身欲走时,他们又紧紧跟上。
宝珠索性不去理他们了,转了个身直接往宫外走去。
……
祁桑坐在衔杯楼二楼雅座里,咬着葡萄睨着眼前腻在宝珠身边的男子。
她好不容易邀宝珠出来一道聊聊天,散散心,不料就被这一直游荡在京城里的薄婴撞见了。
“哎。”
她屈指叩了叩桌子,忍不住提醒道:“你老是往京城跑,你爹娘知道吗?你跟宝珠已经和离了懂吗?就是她不是你娘子了,以后同你没关系了知道吗?”
薄婴死死抱着宝珠的手臂,从鼻孔里哼气:“胡说!宝猪猪就是我娘子!就是就是!”
相比起祁桑的满眼敌意,宝珠倒是心平气和许多,她耐心地同他解释魏家跟薄家如今关系紧张,她二哥故意推他入湖,他爹娘心有怨恨,这辈子不会再同意她入薄家大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