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婴却一派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枕着她肩膀耍赖:“那我也不回去了,我就在这里陪着宝猪猪,娘子,娘子你陪我去捞鱼吧。”
“你——”
祁桑恼了,拿桌子上的瓜子砸他:“你脑袋枕哪里呢?!自重些好不好?!她如今是我嫂子,是我兄长的女人!”
宝珠一边将薄婴的脑袋推开,一边郑重道:“长公主,我同皇上如今也没有任何干系了,还请长公主慎言。”
薄婴还八爪鱼似的抱着她胳膊不松开:“娘子,咱们走吧?这里的人都不好,咱们回家吧,我给你买酥饼吃好不好?”
宝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艰难万分地将手抽出来:“薄婴,你快些回家吧,日后可不能随便往这里跑了,路途遥远,万一有个意外如何是好?”
说着,抬头看向薄家的那几个小厮:“快送你们家少爷回去吧。”
“不要——我不要!”
薄婴被拉扯,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引来了周遭不少看好戏的眼神。
宝珠被盯得满脸羞红,不得已又安抚他:“行行行,有话我们好好说,你不要哭。”
她允他继续抱着,薄婴这才抽抽搭搭地安静了。
祁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显然宝珠很吃这一套,想来当初她会愿意嫁给他,多少也是跟薄婴这爱缠人的性子有关。
宝珠不会拒绝人,照这架势,薄婴若真铁了心要留下,两人说不定就又成了。
哥哥如今身子虽说恢复了些,却依旧病弱的很,醒来后的这几个月里几乎完全将自己投入了政事中,每日只休息两三个时辰,日复一日,行尸走肉一般,不见喜怒哀乐,她每进宫一次,心就沉一分。
果然,不一会儿薄婴又闹了起来,缠着宝珠去捞鱼。
宝珠被缠了没一会儿就扛不住了,搁下了茶盏同她简单道别后,就陪他离开了。
祁桑咬唇,手指抠着桌面,沉吟许久后,看向扶风:“去汤汤小镇一趟。”
说完她立刻起身,三两步追上去,笑道:“我也好久没去湖里捞过鱼了,一道去?”
……
一行人泛舟湖上,玩得不亦乐乎,谢龛忙完事回总督府寻不到人,直接追了过来。
祁桑刚刚下了船,人还没站稳就被拎起来丢上了马背,直接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