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旻忙将她完全抱进怀里:“好,好好,我不叫你,不叫你。”
这样的姿态,这样的口吻,像极了那夜她醒来时他的一句‘抱,在抱了’,好像怀里抱的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似的。
“我辛辛苦苦十几天,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得到的就是你醒来后一脚踢开!”
宝珠越说越委屈,拼命去推他:“祁旻你没有心肝!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要被你这样欺负……明明嫁给你之前都好好的,爹娘哥哥们都是爱我的,衣食无忧开心快乐,如今呢,如今我回不去魏家,也回不去薄家,哪里都容不下我!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泪水飞溅,沾湿了他衣衫。
祁旻呼吸急促而压抑,不断地安抚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小满想要什么,我都给,家给你,爹娘哥哥我来做,衣食无忧开心快乐都给你好不好?”
哭声戛然而止。
宝珠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抽噎着:“你还占我便宜!你要做我爹我娘我哥哥?”
祁旻忙再将她小脸按回胸口:“娘就算了,我给小满做爹做哥哥,他们能做的我都能做。”
宝珠:“……”
她缓了缓情绪,委屈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这辈子受的罪都在他这里了。
“是朕不好,小满哪里都对得住朕。”祁旻温热的指腹轻轻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泥点子:“夜里冷,朕带小满回宫好不好?后位空悬,总是要等你来的。”
宝珠低着头没说话,半晌,才终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祁旻便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搭上自己后颈,而后轻轻将她抱起来下了马车。
寒冬凛冽。
故事的开头,她于寒风中寻到奄奄一息的他。
故事的结尾,他于凛冬下寻到冷雨中瑟瑟发抖的她。
终是能依偎到一处,松花酿酒,春水煎茶,慢慢赏这盛世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