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别说,这事啊,一直就搁在我心里呢。你们几个怎么回去的?你以为你真的能打着醉拳回宿舍啊?还不是我老人家做活雷锋一个个扶回去的?我当时是没有什么事,但最后醉得最厉害那个人不就是我么?!我的床位正好面对宿舍大门,半夜被风一吹,哇噻,马上整个人就受不了了,吐得一塌糊涂,最后硬是三天三夜没吃没喝地,哎,这一醉哟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了。”强勇一提这喝酒之事就直苦笑摇头。
“你小子当时真不是在演苦肉计吧?我可是听说你小子快要被当时倒追你的大美女颜静快要拿下了才搞的这一闹剧吧?哈哈哈。”黎明一听可乐了,也跟着调侃起来。
“强勇,你个花心大萝卜,最终被哪个花姑娘拿下了啊?我想肯定不会是颜静了吧?啊哟,现在你的小孩子也都好大了吧?还有,你小子现在在哪发大财呢?”刘哈密似乎想知道的东西很多,一连串地发问。
“哟哟哟,还被哪个花姑娘拿下呢?你当我是白马王子啊?!哈哈哈。婚姻这东西就是个缘份而已。我都看淡了,现在不都跟大家一样在混日子吗?哪有发什么大财的啊?对,我得申明一下,要不然你小子会问个不停的。我老婆当然不是颜静了,她也有自己的老公,是强卫兵的大舅哥,滨江派出所的所长兼市公安局副局长呢。而强超的老婆还是原配颜如梅啊!只不过,他多了一个弟弟出来,你们肯定猜不到是谁的。”强勇三言两语就把刘哈密的问题给化解了,临了却把话题转移到强超的身上。
“啊哟,居然有这事?不会是玩我们的吧?还是强超你隐藏得太深?二十年了,我们几个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哟。”刘哈密一听马上兴奋地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啊呀,不要乱猜了,还是我自己招了吧。张浩知道不?他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也是几年前在我老爸出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对比才发现和确认的哟。”“当事人”强超感觉自己不能再“沉默”,于是主动“打开窗户说亮话”。
“啊?真的啊?!”
“不会吧?感觉一点也不像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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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除了知情的强勇和“当事人”强超,其他的几个无不啧啧称奇。
强超不想大家在自己找到弟弟强浩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于是笑着岔开话题,直逼来自内蒙的刘大哥刘卫平道:
“大家都不要客气,这次之所以能够被学校请回来作为往届代表,说明大家在这二十年里都在自己的行业里干的挺好的,甚至都是出类拔萃的。卫平,你小子一直在了解别人的信息,这么多年都在忙点啥?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大家分享一下你成功的经验哟。”
“我?怎么会扯到我的头上?哎,说实在话,我搞的真的不怎么好,感觉有点拿不出手啊!硬要说说的话,你们这些行业大佬们就莫要等我说了再笑话我的哟。说起来我从那年在深圳龙岗回来后的差不多的二十年里,就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把我们的内蒙古的烤全羊做成加盟的方式在全国推广。现在呀,总算也有一百多家加盟的店了。我比较简单,老婆就是跟着我做烤羊的特级厨师。哪晓得你们几个花花肠子的还整出这么七七八八的悱闻来?这要是在我们纯仆的内蒙古,早被人烤了哟!哈哈哈。”刘卫平不等有人问他,就自个儿抢着报家底,还不失时机地把强超“挖苦”了一番。
“呀!老刘同志,我强超可没得罪你啊,你们几个当初约好了一起跑到深圳龙岗发展去了,你知道宝宝我在哪儿吗?宝宝我苦啊,一个大学生出来居然抛头露面地在滨江大街上在开出租呀!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没开多久就撞死了一个人,哎,命苦啊!要不是老同学强卫兵及时施以援手,我哪有机会得以脱身跑到东莞的啊?!说不定早就判了刑了。我跟强勇的情况不一样,他比较适合在沿海地区发展,我就不行,天生一个农民的命,所以我没干多久又回来了,回到滨江村来正儿八经地当自己的农民。强勇刚才说的没错,我是多了一弟弟出来,张浩你们总记得吧?”强超显然是被刘卫平的话“激怒”了,也“口无遮拦”地“清理”自己的“门户”来。
“真的啊?不会就是他吧?你俩长的也不像啊?不会是同父异母的那种吧?太搞笑了,好像这些都跟演戏一样,在套电视剧的角本的了。哎,我自打离开深圳后,回海南这么多年跟老刘同志一样,也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搞了个候鸟式养老服务中心。现在中国人口老龄化严重,这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啊!不过,我这种搞法也是刚刚起步没多久,规模还不算太大。如果你们哥儿几个有兴趣,入个股什么的,都好说。”黎明看大家都在“自报家门”,也不再保守了,临了还现场抛一“橄榄枝”来。
“跟你们大家伙比起来,我许某人算是什么名堂都没有的了。不瞒你们说,一毕业我就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当了668的厂长的。这几年中国的新型船舰都在下饺子,我托人找关系也下了几锅饺子,仅此而已。但之前有一任厂长叫颜耀祖的,虽然在我们厂是临危受命,但硬是一已之力挽救了我们整个668厂的哟!所以我一直把他成自己的偶像。只是一直不知英雄现在身在何方?有生之年,希望有机会当面请教一下。”轮到许可发言了,他的话不温不火,甚至初听还有点搞笑,但临了他的几句话,又让人觉得“不忘初心”是何其珍贵啊!就凭这一点,就能让大家对亿多看了他几眼呢。
许可的话简单明了,他反复提到的人物颜耀祖其实有两个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一个是没来的强卫兵,一个就是正被张处长抓在办公室改庆典方案的颜如玉。要不然,随便其中的一个人跟许可说叨说叨,那么许可同学心中一直的灯塔说塌就塌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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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相互沟通,一下子就让阔别二十年的老同学们对对方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和认识,有些是颠覆式的,有些是衔接式的,总之要让空缺了二十年的老同学信息一下建立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哟,所以说着说着,同学们又好象心里也都在掂量着彼此的份量似的,无以言对,竟然一时冷场。
一片枫叶从空中坠落下来,正好“砸”在内蒙的刘卫平的脸上。他夸张地拿起这片红色的枫叶,喃喃自语起来:
“你是谁?你是咱班主任王教授吗?你是不是也过来凑热闹的吗?”
“老刘同志,你这是灵魂出窍呢还是灵魂拷问?还是自己开了天眼了啊?居然能懂得了梵语、识天机啊!突然来这么一段,怪吓人的哟。喂,老同学我可要奉劝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哟!哈哈哈。”强勇一看刘卫平神神叨叨地,就知道他在变着法子“投石问路”,于是明知“下文”,也跟着他“兜圈子”。
“这事你们也知道啊?不说也罢,太惨了,就是带你们这些人一起去深圳的王教授我们的班主任居然在几年前跳楼了!据说是当操盘手输几百万深受不了这失败的结局才一走了之的。哎,算了,不说也罢,到时候我们这些老同学临走之前可一定要看看王师母的哟。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我们眼前的事吧。”强超忙打住这一话头,轻描淡写地把话题给转移了。
“咦,说起学校升级的事,咱们9231班可是毕业刚好二十年了哟,一直没有联络,想搞了同学聚会也都难于上青天啊!现在好了,咱们天南地北地都有人了,一个人带几个同学出来,这事不就成了啊?”半天没讲话的许可又开口了,一开口还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