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脚踢开。
椅子上那家伙惊恐地回过头。
“不好!被发现了!”
椅子上那家伙的身形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躯细瘦,像是给骷髅包了层皮囊,它脸上戴着夸张的鸟嘴面具,脑后铺着厚厚一层金色挑染黑色的卷发,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毛绒球和发夹,让人不禁思考如果要洗头,应该从哪里开始拆起比较合适。
发型有些非主流的鸟嘴怪从椅子上滑下来,连滚带爬地用四肢敲打着地板,郭德纲郭德纲地跑到了房间的角落——那里斜靠着一把法杖。
成人小臂粗的木质法杖,和它差不多高,缠绕着深蓝色的布条,镶嵌着银色的金属带,魔杖上部分装饰着黑紫的鸦羽,弯成一个的钩子形状,挂着几枚小骷髅头,魔杖的底部则是一个圆球形状的配重。
它抓着法杖,长吁一口气,似乎重新有了安全感,然后挥了挥法杖,声音颤抖着对穆帆舸说:“不…不许动!后退!”
穆帆舸警惕地握紧拳头,一连串的问题糊在鸟嘴怪脸上:“你是个什么东西?骷髅城是怎么回事?那座无法逃离的塔楼是怎么回事?黑水是怎么回事?会动的盔甲又是怎么回事?”
鸟嘴怪垂下手,仿佛陷入了回忆,有些黯然神伤:“哦…你说那个啊……”
穆帆舸其实并没有准备和这家伙谈心,不讲武德的他正蹑手蹑脚地靠近鸟嘴怪,准备用地面技给它强人锁男一下。
鸟嘴怪干巴巴地自嘲道:“我?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拿我的一切换来了一份命运的馈赠而已……”
穆帆舸丝毫没有表露出同情心:“那骷髅城呢?”
“骷髅城,不过是分隔生者与死者的一座港口城市……”
照它的意思,还有一个死者的世界,而入口就是骷髅城?
穆帆舸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骷髅城里有一座塔楼,塔楼的楼梯是循环的,一旦进去就无法逃离,你对此有什么见解吗?”
鸟嘴怪的声音变得更加虚无缥缈了:“哦……那只是个很久以前被囚禁在高塔的可怜人,后来那个可怜人被她的英雄拯救了,高塔也就空了下来……”
穆帆舸贴在它身后问:“所以你就是幕后黑手吗?”
“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过,我只是个不想顺从命运的叛逆者罢了……我所做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反抗,又能抵什么用呢?”鸟嘴怪深吸一口气:“就像每一个来到骷髅城的冒险者一样,你是来杀死我的,没错吧?”
“但我可不会像这里的上一任主人那样顺从命运的安排……”
鸟嘴怪潇洒地一甩头发,挥了挥法杖:“动手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
“嗯?人呢?”
显然鸟嘴面具的视觉盲区非常大,鸟嘴怪压根没看到趁它发表青春疼痛演讲时绕到它身后的穆帆舸。
穆帆舸直接一个前扑把像骷髅一样瘦弱的鸟嘴怪按在地上,就地一个裸绞,像条美人蛇一样缠住鸟嘴怪。
鸟嘴怪被锁住的四肢无助地拍打着地面,喉咙也被压住了,只能发出低沉压抑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