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被查出了绝症!”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不愿意听到,但她还是说出来了:
“那一天,姐姐又哭了,哭得很大声,哭了很久很久,最后她说,‘我想刘治了,好想好想!’”
我的眼泪便下来了,像一连串的珠子,滴到了粥碗里,文秀接着道:
“于是我对她说,那我们去找他的,姐姐点了头,那时候她突然笑了,只因为要去找你了,我想,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你,或许姐姐一高兴,说不定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然而我们就去找你,去你住的房间找你,”文秀回头望着我,“那时候你已经不住那房子里,整个世界都找不到你了,”文秀抹着眼泪,“发生了什么你应该也知道了。”
我流着泪道:
“是的,我溺水了,那时候我是植物人,在床上呆了两年!”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眼泪掉在地上的声音,过了一会,我又忍不住低声问:
“你姐姐到底得了什么绝症?”
“肺癌!”文秀道,“和我妈妈一个病!”
我一惊:
“遗传?”
“大概有那么点因素吧,”文秀苦笑道,“但我觉得姐姐的病是被人折磨出来的,不,应该说虐待,虐待导致她的性格大变,抑郁诱发了她的病!”
“折磨?虐待?”我大惊失色。
“是的,”文秀眼睛望向前方,幽幽地道,“你被关在黑屋子的那段日子里,姐姐其实也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说不定就在你的隔壁也不一定。”
我的心一震,我不记得那段事情了,但似乎突然有了感觉,突然觉得自己坐在那间黑屋子里,一只手放在墙上,感受到墙的另一面,也有一只手和我一样放在墙上。
然后听得文秀道:
“不同的是,你是安静地呆在屋子里,没有人来骚扰你,然而姐姐,姐姐却遭到了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