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年纪还小的缘故,这首诗里的意境,用这种平缓的语气很难展现出来。”
看着台上满面春光的谢运,刘志忠靠着椅背,有些惊讶地说道:
“不过我总觉得这首诗里面好像有你的影子,不愧是一脉相承,爷孙两人的风格都很相近,谢运这孩子在这个年纪都快要赶上你了!”
谢樊民最近这些年的诗词他都有仔细研读过,对于其风格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如今故人之孙身上,却展现出了故人之资!
这不由得让刘志忠感到颇为惊讶。
因为这首诗的水平简直太高了!
耳边不断传来刘志忠的赞叹声,可谢樊民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欢喜之色。
他的拳头紧紧攥着,一张老脸更是阴沉的可怕!
小兔崽子!
连你爷爷的诗都敢占为己有?!
这首诗是他在四月末看到杏花开放时,心有所感,前前后后更是打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成功作出!
现在居然被他的好大孙搬运走了?
这特么换谁,谁能忍?
简直就是哄堂大孝!
谢樊民黑着一张脸,猛地起身,一巴掌重重拍在身前的栏杆上,气得吹胡子瞪眼:
“畜生……”
刚欲怒骂出声,谢樊民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大孝孙同出一脉,慌乱中赶紧捂住了嘴。
这岂不是连带着自己也骂了!
看着情绪激动的谢樊民,刘志忠有些不明所以,他挠挠头,疑惑道:
“老谢啊,你孙子能写一首好诗出来,这固然值得高兴,但你这未免激动过头了吧?”
怪了,平时一向以沉稳出名的谢樊民居然会这么失态?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你嘴秃噜地太快了,我也没听清,好像是什么……雏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