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正要步入俑道,张麒麟拽住他,心有余悸地说:“我当年就是在这儿出的事,进去太冒险了!”
张乾素来直觉灵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顺便探个究竟。主意已定,张乾毅然踏入俑道。
几人无奈,只好紧跟张乾。一个黑影一闪,张乾定睛一看,阿柠!她怎会在此?带着疑惑,张乾几步赶上阿柠,刚要拔刀,无携高呼:“别动手!我们有话问她!”
张乾斜睨了无携一眼,收刀入鞘。而阿柠抱着头,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眼神空洞,显然已心智恍惚。无携问了许久,也是枉然。
张乾冷哼一声,领着众人继续前行。无携放心不下阿柠,背着她紧随张乾。穿过了巨石门后,一棵巨大的红珊瑚树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胖爷瞪圆了眼,喃喃自语:“老天开眼,总算有点收获!”
无携憋不住笑出声来,毫不留情地说:“这珊瑚在外面估摸着几块钱一斤,
张乾这辈子头一遭遇上这般凶险,再也不藏私,一股脑儿地把积攒的探秘值全用了,换来了三样村里人听都没听过的稀罕物件。
他从随身背的布兜里掏出刚换来的那玩意儿——骨髓真露,小心翼翼地给身旁的白毛旱魃灌了下去。旱魃周身腾起一层黑雾,身子眼瞅着胀大了一圈,原本雪白的毛发转瞬之间成了血红,嘴里呼出的气息都能让空气生锈似的。
一声吆喝,旱魃和那梼杌便扭打成一团。张乾眼神一凛,又从布兜里摸出了第二样家什,叫做阿含佛心,自己含在嘴里,背后佛光一闪一闪,几个小梼杌被佛光那么一照,竟像皮肉被火燎了一般吱哇乱叫,纷纷疼得往后躲,给那大梼杌让开了地儿。
紧接着,张乾又拿出第三样宝贝,缚妖索,朝着梼杌甩了过去。梼杌躲闪不及,两条腿就被牢牢绑住,旱魃趁机在梼杌身上划了几道口子,战局渐渐倾向了他们这边。
“嗷!”梼杌发出震天响的怒吼,猛然一阵狂抖,“嗤嗤”几声,它腿上的缚妖索就像蛛丝遇见火苗,霎时四分五裂。
这些个探秘值换来的宝贝,说断就断,旱魃也被震得倒退,口鼻中渗出血来,黑乎乎的。
梼杌怒不可遏,虎爪一挥,将旱魃提起,尖牙一错,硬是咬断了旱魃一只胳膊,鲜血四溅,旱魃惨叫着倒在地上。梼杌意犹未尽,瞄准旱魃头顶欲下杀手,紧要关头,张乾拼命摇起了手中的摄魂铃,扰乱了梼杌的心神,这才救下旱魃一命。
张乾往摄魂铃里喷了口心头血,转瞬间,整个墓室里阴风大作,似乎还能听见远古战场的金戈铁马声。
“踢踏,踢踏,踢踏……”
一列列阴兵凭空显现,战神白起跨着幽魂鬼马,当先冲锋,向着梼杌展开了拼命式的冲击。
一时之间,墓室内喊杀连天。那梼杌的血脉源自上古凶兽,白起虽勇猛,终究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下来,阴兵伤亡殆尽。
张乾目光凌厉,提着寒月剑朝梼杌冲去,背后佛光更盛,佛影若隐若现,摄魂铃摇个不停,扰得梼杌六神无主。他把压箱底的功夫庚金九霄神雷都用上了,誓要决一死战。
“庚金九霄神雷!”张乾低喝一声,整座墓室顿时被乌云笼罩。
黑沉沉的云中,闪着白光的雷霆炸响,天威之下,似乎能听到万物的哀嚎。
张乾身上电芒闪烁,虚空中降下一道粗壮如牛的闪电,将整个地宫照得如同白昼,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无论敌我,都在电光火石间消失了踪影。旱魃被张乾及时收回,白起和剩下的阴兵在天雷下烟消云散,那些小梼杌也化为灰烬,再无痕迹。
张乾七窍流血,差点儿站不住,靠着墙大口喘气。梼杌也是遍体鳞伤,银毛黑纹的皮毛像被烤过,散发着诱人的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