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让尘倒是大方承认,坦诚到让赫连玉总觉其中还隐瞒着什么。
她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赫连玉深知有秘密存在,但却不得而知的无力感蔓延四肢百骸,仿佛能将她根骨打碎一般未知又惊恐。
“告诉我,后面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连玉伸手想拉他,但见他裸着上身,根本无处下手,心底怨气也重,攥掌心给了他肩头一拳。
“太子兵变,你称帝,后给全皇室下蛊毒,不允许任何人反抗。你得知自己的身份后,想要淬炼法器杀死本体,你用十万活人献祭,剜我心做引子。”
谢让尘面色冷淡,一字一句,冷静的嗓音有一抹明显的怨恨。
赫连玉纤长的眼睫颤动,喉咙发黏发涩,艰难出声:“我做了这么……多吗?”
谢让尘见她反应,倏地笑了,笑中的自嘲有些刺眼。
他以为,她会不可置信。
可是,她没有,她内心能接受这些做法。
这些年,他似乎理解错了她对‘恶’的定义。
他以为……他能改变。
那他回来,又算什么?
赫连玉抬眼看他,见他脸上的嘲讽,心底微滞,张口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
从最初的最初,她并非‘神’,更不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神’,她只是一只兔子。
她不需要懂天下苍生什么,她不需要悲悯世人。
因为做兔子时,有神会因为她是一只兔子,而蔑视她,她来大夏,也并非当初说的‘拯救大夏’。
她要功德确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