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松了口气，事情总算开始像他计划的方向发展了。他大手一挥，天书上的文字又重新消失变成了一个无字的卷轴，他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锁进了一个木箱里。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后多宝阁后方的阴影处潜伏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待他离开后，那身影等了一会，听到脚步声远去了，才慢慢走了出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那身影的脸上赫然就是李贺。此时的李贺不复白日里在李天酬面前的伏低做小，而是一脸冷漠。

李贺走到那个木箱想要打开那把锁，试了几个方法都没用，只好放弃了，他又来到书案上拿起刚刚李天酬用过的那只毛笔看了看。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直接拿走毛笔，而是从笔尖拔了几根毛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趁着夜色离开了。

衡君亦用手捏着刚刚李贺的几根毛，对着烛火仔细看了看，又放在笔尖嗅了嗅，最后用指腹揉搓了一下那毛尖上的暗红色。

“是血！”他肯定地说道。

“那这是人血还是什么动物的血？”初一问道。

“就这一点点已经干涸了血迹，就算你大人我是条狗也分辨不出来啊！”衡君亦白了一眼自己的随从。

初一……

“不过是什么血也不难猜，”衡君亦略一思索又开口道。

“听说皇上这几年一直在服用国师炼的仙丹，为了炼制仙丹听说皇上每个月还会放次血，只不过量不多，不过数滴而已。

国师用这血的时候这么小心翼翼想来是得之不易，恐怕这是皇上的血。”

“这竟然是皇上的血？”初一有些不可思议。

“别那么大惊小怪，咱们皇上为了追求长生放点血算什么。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那本‘天书’……”

想来那‘天书’应该就是真实的剧本了，国师就是通过天书在操纵着剧情……

“大人，这世上真的有‘天书’吗？”初一觉得这件事有些颠覆了他这二十几年的认知。

“天书？呵～如果真的是天书，李天酬还做什么国师？还把这件事藏着掖着做什么？”

衡君亦对于这本‘天书’嗤之以鼻。

“把李贺查到的消息给沛国公世子和千大将军送去，”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他不能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