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关上房门,开始讨论起正事。
吴楚洵深思熟虑后,终是将秦宣与沈玉之事和盘托出,告知了便宜爹。
吴相闻言,沉默良久。
他端坐在桌前,慢慢地,嘴角划开一道弧度,显得高深莫测,表情也是相当耐人寻味。
这等神情,吴楚洵再熟悉不过了。
这定是便宜爹心头又在憋什么大招了。
他耐心等着便宜爹消化这些信息。
毕竟,秦宣那狂人,能提出助吴家崛起的计策,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吴惟才如今权倾朝野,君弱臣强,面对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吴楚洵不信他心中从无觊觎。
或许曾经的吴惟才是忠肝义胆的良臣,但岁月如刀,早已让他洞悉了大启王朝的暗流涌动。
如今的吴惟才,已是崖岸高峻,早已清绝一尘。
昔日藏剑于胸的青年,或许,早就在等待时机,挥出那决定性的一剑。
吴相站起身来,倚窗负手而立。
窗外,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犹如万千明珠簇拥着那轮皎洁的玉盘。
众星拱月。
吴楚洵看不见他的神情。
许久,吴相忽然嗤笑出声。
那笑意幽深莫测,让吴楚洵心中莫名泛起嘀咕,思绪万千。
正当他暗忖时,吴相已转身,目光落在了依旧慵懒坐于桌前的吴楚洵身上。
他诧异道:“你怎么还在,没事就滚回去吧!“
吴楚洵闻言,一时语塞。
不是,你倒说说,这笑是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