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抹鲜红的血从惨白的唇边溢出,滴落在洁白的锦帕之上,红得刺眼。
拔都猛地夺过那染血的锦帕,双手颤抖,赤红的眼眸仿佛能喷出火焰。
他对着星哲怒吼道:“够了!你这是在拿命开玩笑吗?别再滥用那巫术了!”
在他面前,星哲那张往日里如雪般纯净的脸庞,此刻更显苍白,如同薄冰即将破裂一般。
那双深邃的蓝眸,失去了往日的熠熠光辉,变得黯淡无光。
锦帕被夺,星哲也面不改色,语气淡然:“我的事,你无需插手。”
“无需插手?”
拔都硬朗的面容上满是愤恨难平。
“别忘了,你是我们鞑靼族抚养长大的祭司,不是那吴楚洵的祭司!”
星哲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眨了眨眼。
“拔都,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当然是鞑靼族的祭司!
他的手指冰冷,指尖泛着青色,无意识地转着身前的白色发梢。
“玉章是我的神子,我的身,我的心,都将献祭给他。”
星哲的话语平静,却如重锤般击打着拔都的心。
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铺天盖地的绝望。
他偷偷仰慕了多年的人,却终有一天将离他而去。
他遵星哲的命驰援北疆,归来时满心期待,却只换来一句“玉章到了吗?”
从前,星哲对吴楚洵的感应最为强烈,而今,他甚至连最基本的感应之力都已丧失。
“星哲,你为那吴楚洵频繁施展禁术,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拔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