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个孩子,所以这件事还是一直瞒着他的好。”
叶云裳说完,便轻轻握住了百里浮玫的双手,两双冰冷的手,但彼此之间却感觉到了温暖。
百里浮玫和叶云裳在一起待很久,直到于小懒奉了萧规缇的命令请她们过去。
是的,是她们一起过去,于是该来的终究来了。
百里浮玫和叶云裳不由对视了一眼。
离开前,叶云裳独自来到萧慕桓床边,轻柔的抚摸着丈夫的脸,然后强忍着泪水,硬生生挤出了一个微笑。
东院正厅,萧规缇像是突然又老了十岁。
“慕言一直都在担心这一天到来,我这个当爹的会率先撑不住先垮掉,所以他一早就拜托了一念宗师,让他老人家先保住我的命,所以作为师父的他,才没有去看慕言。”
“我知道。”百里浮玫没有一丝迟疑的给出了回复。
“云裳,虽然一念宗师是慕言的师父,但作为得道高僧,他从未流露出一丝对慕言的偏袒。”
“爹,您不用解释。我和浮枚都清楚,最难的人是您。”
“是啊,爹难啊,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手心手背都是肉,爹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当然叫你们来,并不是要把这个难题推给你们。”
“一念宗师怎么说?”百里浮玫问出了关键。
“二选一,但好在另一个也不会死,只是没有知觉,一直处在昏迷状态。”
闻听此言,叶云裳顿时流出了眼泪,而百里浮玫也是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这是百里浮玫和叶云裳此刻共同的心声。
百里浮玫很难想象没有萧慕言的日子,自己会怎么过。度日如年、悲痛欲绝,这种生活自然不是高傲的百里浮玫会过的,所以她决定和萧慕言一起离开。
如今有了转机,哪怕只是永远躺在那里,也是一种幸福,所以如果醒来的是大哥,那么就陪着慕言一起去白云寺,余生就这样静静的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