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儿臣无话可说。”
皇帝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看来这个亏还算没有白吃,年轻一代中,你的确算是聪明绝伦、出类拔萃,但时刻都要记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赵瑄他们自然是想将你一棒子打死,人之常情而已,你应该能够理解。”
“郡主和俞统帅不幸身亡,虽然不是儿臣所为,但毕竟发生在湘州,即使无人栽赃嫁祸,儿臣也难辞其咎。”
“明白就好,如此也无需朕多说废话了,既然如此,在赵瑄没有找到确凿证据前,那就老老实实在宫里待着,当然朕也给了他期限,至于外面的事,有姚老太师在。”
“儿臣遵命,多谢父皇宽宥。”
“宽宥?也就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朕知道此事和你无关,但那晚,在得知俞澜英死讯的那一刻,当时是真的想狠狠扇你两巴掌。”
“无需父皇动手。”赵云澜说完立马左右开弓,不仅干脆而且响亮。
“行了,吃一堑、长一智,越是年轻越要多吃点亏才好。”赵元稹说完,便开始了翻阅奏折,很明显当爹的这是在提醒儿子可以滚了。
“父皇教诲的是,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了。”
“不用跪了。记住,在你殿里给你沁姑姑立个牌位,初一十五多烧烧香。”
“是。”
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即使死的是自己得左膀右臂,如今从赵元稹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之色,因为无论是谁,在赵元稹眼里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重臣能臣是,就连自己得儿子也是。
至于燕北那边,最终是萧慕言死还是萧慕桓活,赵元稹更不会在意,而此事也只是让他有那么一点开心而已。
毕竟皇帝也是人,心中也难免留有幸灾乐祸之心,更何况萧规缇还一直都是他心中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如此浩大的事,仅是禁足一年,怎么看都像极了儿戏,但赵瑄却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