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就像命中的劫,躲也躲不过。
还好楚辞一把抱住了萧慕言,并且在第一时间将他送进了马车中,不然众目睽睽之下,一定会引起大家的恐慌。
“统领,侯爷他?”作为为数不多发现萧慕言异常的人,杜老实一脸的紧张。
“没什么大事,只是身体还未痊愈,加上这几天连续酗酒导致的,睡上几天就无碍了。”
虽然语气和表情都是轻松的,但楚辞的内心却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因为刚刚在马车中他几乎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但全都无济于事。
“那就好,那就好。”
“记住,此事切莫张扬,另外传令全军疾速前进。”
“诺。”
简单交待完的楚辞,立刻返回来了车厢,然后很是担心的看了萧慕言一眼,随即翻找出信纸和毛笔,匆匆写了两封信。
一封传给百里浮玫,一封传给白云寺。
三个时辰之后,萧慕言和萧慕桓同时昏迷的消息,几乎同时送到了百里浮玫的面前。
信是一封一封看完的,但每个字都如同雷击般让百里浮玫完全没有了起身的力气,至于眼泪早已禁不住的夺眶而出。
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只有痛彻心扉的呜咽。
有时候哭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尤其眼泪并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所以该坚强的依旧需要坚强。
“来人。”
“在。”
“把黑寡妇叫来。”
“诺。”
此刻的百里浮玫已经擦去了眼泪,连神情也尽量恢复到平时的状态,然后在黑寡妇到来的间隙,把该写的信,一封不落的用燕隼传了出去。
一炷香后,不止绣花厅的一干吏员,甚至连萧规缇和先生,都从未见过百里浮玫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当然她是如何从后院走到书房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在进入先生的院子前,百里浮玫可以确定没人会发现她的异常,但见到了两位老人,百里浮玫的坚强瞬间被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