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娓因为去了趟天一阁,所以午后才听到闻柏与的转告。
她不了解沈敛之,思忖了许久也猜不透他会如何做。
“福安郡主明显对沈大人势在必得,她敢杀我一次就敢杀我第二次,所以我不敢全信沈大人。”
闻柏与倒是理解她这种想法,坦白说,他也不是百分百信任沈敛之,可眼下除了相信他,他们也做不了别的,毕竟他们根本不知道福安郡主的行踪,也不可能查的到,如此便不可能预料到福安郡主下一步会做什么。
“不如,先等等看。”
姜行娓没有反对,转而好奇地问:“沈大人可曾对你说过他与福安郡主的事?”
闻柏与沉吟几瞬:“倒是提过几嘴,你想听?”
姜行娓点头。
她得知道,福安郡主对沈敛之的占有欲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如此,她才能决定要不要冒险反击!
“福安郡主和敛之的事,其实有些复杂。
“当初福安郡主回京遇险,恰好被敛之偶遇,原本敛之并不想救她,可他不小心窥得福安郡主容貌,发现眉眼竟与你有几分相似,这才起了恻隐之心救了她,自己却被山石砸破头压断了膝盖骨和腰骨,在床上整整躺了九个月。
“这九个月里,福安郡主日日陪在他身边……可那时,他作为一个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甚至不能自理的男人,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窘迫的一面,所以一直对福安郡主冷漠以对。
“他卧床的第二个月,福安郡主的母亲叶夫人便知道了此事,买通太医暗中杀了他!幸好他懂些医理,闻出了药中的不对劲!”
姜行娓不禁皱紧了眉头:“叶夫人不看好沈敛之?”
闻柏与点头:“叶夫人心中,另有佳婿人选,乃她娘家袁州楼氏嫡子,至于敛之,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形同废人的穷书生罢了。”
姜行娓明白了:“那福安郡主可知此事?”
闻柏与摇头:“敛之自知身份低微,若是将此事告知福安郡主,必然会致使她们母女失和,如此一来他只会死的更快,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喝太医开的药。”
姜行娓有些震惊了:“叶夫人后来没再动手?”
“自然是动手了,所以敛之当时为了自救,写了一篇制衡论,借福安郡主之手引起了圣上的注意,圣上夸他有治国之才,还亲自召见了他,他被人抬去宫中拜见完圣上后,圣上便谕令太医院务必要将他治好,并赐下一座小宅子供他养伤,叶夫人也因此不敢再动手。